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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沈宴臉上，儘管模糊不清，但那雙漂亮的眼眸裡有著他的身影。

&ldo;我有了追求你的權利，不是嗎。&rdo;

這句話讓沈宴愣怔了一瞬，此刻席歸淵坦然得有些無恥，他的心卻滾燙了一瞬，充斥在胸腔的情緒一瞬有些懵懂而粘稠，他大概有點理解過度，席歸淵的句話裡似乎有著渴望這個機會的期待，解讀出的情緒讓沈宴心跳快了兩拍，隨即又緩緩壓下這種不安的湧動。

&ldo;不要打擾教授。&rdo;沈宴只能冷冷說。

&ldo;那麼，你會收下嗎。&rdo;席歸淵看著他。

&ldo;為什麼要送這個。&rdo;

&ldo;你喜歡。&rdo;

這三個字由席歸淵唇齒間冰冷的說出，像板上釘釘不可更改的鐵律，就像他喜歡藍莓，懸浮車上的藍莓飲料，課桌下的精緻蛋糕，沒有任何理由的理所當然。

這些在記憶縫隙中不起眼的藍紫色從隱秘的角落裡浮現，在漫長的回憶中成了細細的線，此刻猝不及防把沈宴綁住，甚至有些勒進了他的肌理中，讓他不適的皺起眉頭：&ldo;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rdo;

真的很久了。

沒必要再提起。

煩悶讓他抬手解開了襯衣最頂端的那顆紐扣，單手捏住雪白的紐扣指尖輕輕一撥動，精巧的喉結在錯開的衣領口露出，微微起伏的弧線隨著呼吸藏入第二顆紐扣下。

&ldo;沈指揮長不是容易被改變的人。&rdo;席歸淵目光如同受到牽引一般，目光從他盈盈薄冰的眼眸到他的鼻樑，微張的薄唇，緩緩向下。

眼神並不輕薄，只是將一切收入了眼底細細檢視著，他認識的沈宴，他眼前的沈宴。

沈宴動作僵了一下，也不能當即將衣釦再扣回去顯得他心中在意，便垂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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