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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在藏書閣，隋義進去的時候，宇文泱喝得酩酊大醉，口口聲聲喊著你的名字。隋義拔劍刺向他的時候他都沒有回過神來，還笑著問隋義王上去哪裡了。那時你去哪裡了呢？&rdo;

百里捻定定地看著仲演，眸子之中沒有任何神情，沒有厭棄也沒有挑釁，平鋪直敘講述這一段。可是後者的眼神卻銳利起來，他藏在袖口中的手也握成了拳頭狀，儘量人自己平靜，可是面上還是掩飾不住的怒意。

百里捻比他狠多了，知道說什麼才是最能讓人痛。

&ldo;要是我沒有算錯的話，那時你應該就藏在藏書閣下面的地道中。&rdo;百里捻緩緩道來，&ldo;你那時還懷疑宇文泱，懷疑他是不是覬覦的你王位，或者你害怕，你膽小。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便不敢出來。其實宇文泱從頭到尾都沒想過怎麼著你，他推倒你，致使你摔破頭乃至暈倒，也不過是失手，而你之前被我下了藥才會摔得如此嚴重。&rdo;

&ldo;對了，宇文泱出兵南明，是因為在藏書閣發現了一個南明線人，他便把你的死歸咎於南明，這才南下攻打南明。要是他那個時候知道你其實沒死，其實躲在地道中的話，也許就不會南下，也不會被西昭和羌晥聯合打敗。&rdo;

&ldo;百里捻！&rdo;

仲演突然怒吼一聲，他本是來招惹百里捻的，卻被對方激怒。他一直不想把宇文泱的死歸咎在自己什麼一分，可是他也明白，要是他能不那麼軟弱，或者對他再多一點信任，也許宇文泱不會死，他也不會淪落到如今的地步。

當然，仲演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他冷冷地瞧著百里捻，&ldo;你當我賽戩那個傻子麼？被你三言兩語就帶到溝裡去？宇文泱的死怎麼可能跟你沒有幹係，有你的手筆吧！？&rdo;

&ldo;都是我的手筆，除了你炸死之外。&rdo;百里捻表情平淡，話也說得平淡，就像說今天送過來的宣紙是什麼材質一樣平淡。甚至於在他心中，宇文泱的死，還不如一張趁手的宣紙重要。仲演聽得出這種輕視，他最討厭百里捻這個樣子，尤其是物件還是宇文泱。

他冷笑一聲，&ldo;論起狠厲來，你當真是天下第一。&rdo;

&ldo;尋完樂子的話，就出去吧。&rdo;百里捻頭也不抬道。其實他本不想說這些，可是這人在自己眼前實在是煩躁，便讓他聽了他想聽的話，好打發他離開。

本以為這人會拂袖而走，可是他依舊端坐在對面，甚至於又提起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葉寒茶。百里捻倒是意外兩分，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而後者也抬起頭來，嘴角一抹深意的笑。

&ldo;我來金殊閣不只是與你敘舊情。&rdo;

&ldo;？&rdo;百里捻看著他，等他下文。

仲演也沒賣關子，他笑著開口：&ldo;我是替賽戩走這一趟，他讓我送你一路。&rdo;

有人把一壺酒放置在桌面上，只聞這濃鬱的酒香，百里捻便知道這是灼殷酒。他曾送與賽戩幾壇灼殷酒，之前他說自己喝完了，沒有想到還留有一壺。

百里捻掃了那酒壺一眼，轉眸看向仲演，&ldo;送我一路？&rdo;

&ldo;對啊，天下的形勢你該知道的。當初你端酒給賽戩的時候，也該知道他會如何做。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你身上了。&rdo;仲演眸底有寒氣彌散，那是明顯的殺意，百里捻看得出來。

&ldo;他為什麼不自己端給我？&rdo;

仲演輕笑一聲，&ldo;從最開始你就欺騙於他，陶陽之圍更是棄他不顧設計於他，甚至於還想要他的命。你來陶陽城這麼久，他都不肯來見你，你覺得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