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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佔有合肥,戰爭的天平就向誰那邊傾斜。
和大家預料的一樣,曹操派了一個精英團隊去守合肥:張遼、樂進、李典、薛悌。薛悌是護軍,其實是曹操安在合肥的眼線,負責監督震懾三位大將:張遼、樂進、李典,都是一等一的精英人物,可是曹操讓這三個人搭檔鎮守合肥,曹方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一個矛盾組合!“(樂)進、(李)典、(張)遼皆素不睦”。(《三國志》之李典傳)這三個人為何不睦,史書無載,我們只能按照人情世故來分析一下。李典的父親李乾在呂布之亂時出差,有人約他反叛,李乾誓死不從,李典算是烈士後代,在曹營屬於苗子派;樂進從曹操起兵就成了曹營一名主力,屬於嫡系派;張遼呢,是在呂布失敗後投降來的,是俘虜派,可是憑他的個人能力,在曹營受到重用,逍遙津之戰前官至蕩寇將軍,成了新銳派。派系鬥爭是從來都有的,三個人代表三方力量,矛盾重重是難免的。其中,最受歧視和排擠的應該是降將張遼。
張遼想不通,曹操一貫知人善任,怎麼這一次把三個揉不到一塊的“仇敵”放在一起?瘋了,簡直就是瘋了!不把三個朋友放在那裡,也別把三個鬥雞眼似的相互盯著的人放在一起,這是內耗呀!
孫權親率大軍出發了,他志在必得,把東吳的大半個全明星陣容帶來了:甘寧、呂蒙、潘璋、諸葛瑾、淩統、丁奉、陳武、賀齊、徐盛、呂範、蔣欽。江北,每個人都提心吊膽地看著合肥方向,大家擔心,未等東吳的全明星動手,城內的三個主將先相互動起手來。
人在職場,最大的痛苦就是和自己不搭的人做搭檔。身在合肥,張遼就成了最痛苦的人。嗅著濡須口方向傳來的血腥氣,張遼知道那是東吳的十萬大軍在集結,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合肥!張遼暗暗清點著城裡的七千士兵,想,七千人三個人分,我也就是分兩千人,何況,又有樂進和李典給我使絆子。面對十萬大軍,我縱使有三頭六臂,又何來回天之力?三個“仇敵”+七千士兵,典型的死亡組合。張遼聽到從城外傳來吳軍的蕭蕭馬嘶。他絕望地想:死亡組合又面臨著怎樣的命運呢?
曹操才有錦囊妙計——
很多時候,不團結才是力量。樂進唯恐被李典佔了上風,肯定想立功;李典唯恐給張遼機會,就搶著幹工作;張遼唯恐被樂進抓住把柄,就竭盡全力表現。這樣,曹老大不用發紅包,不用洗腦,就最大限度地激發了所有員工的全部能量。把素不和睦的張遼、樂進、李典組合起來,作為鎮守重鎮合肥的主將,也就是曹操有這麼高的用人膽略。一個高明的領導,最善於讓部下你爭我鬥。部下之間相互較勁,你搞我,我搞你,就沒時間搞領導了。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就只服領導了。如果部下團結成鐵板一塊,抱成一團,那就有反領導的可能。要是張遼和其他兩人好成兄弟,成了“合肥三結義”,那說不定他們一湊頭,就把合肥獻給東吳。
這三個人,曹操最猜忌誰呢?按照一把手負責制規律,曹操最猜忌的人是張遼,因為張遼是當時合肥的一把手。吳軍來攻,出擊是張遼決定的;吳軍退兵,追殺也是張遼率領的。戰後,因合肥之功受褒獎最隆重的,還是張遼。各方面都表明,當時合肥的負責人是張遼。曹操安排素來與張遼不睦的樂進、李典二人作為張遼的副手,很顯然是為了牽制、監督張遼。雖已成為曹操的蕩寇將軍,洗掉了降將的顏色,但是,從呂布那裡投降來的張遼始終讓曹操猜忌。即使合肥戰後,曹操也不給他獨立守城的機會,反而把自己最信任的夏侯惇和曹仁調來領導張遼。
張遼能讀不懂曹操的這一領導藝術嗎?因此,身在合肥,張遼心理壓力是很大的,他知道,合肥一戰,一有不測,自己就要死,不是死在孫權的戰場上,就是死在曹操的軍事法庭上。張遼默唸:保衛合肥就是保衛身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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