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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捲而至。煙塵滿天,金色狼旗不住搖曳。擁著一人面如玄冰,幽深的藍眼睛內殺氣縱橫,催動千軍萬馬,奔至雁門關前!
只是當時已惘然(四)
楚楚和杜長卿對望一眼,均在對方目中讀出一片荒涼。避無可避,她倒反而對他露出了一個苦笑,道:“大汗!”骨咄祿子默矩緊緊盯著她,旁邊人已驚呼:“蘭妃!”她眼角轉過,望見阿史烈一身戎裝,面色蒼白,怔怔望著她。
只聽骨咄祿子默矩深吸一口氣,怒斥道:“居然你還是要走!慕容楚楚,難道鳳凰將軍的女兒果真絕情絕愛,沒心沒肺?”
楚楚身形顫了一下,苦笑道:“你果然早就知道…”他深深地凝視她,道:“是,第一次在王宮中看到你,我就知道是你。我怎敢戳穿你?怕的是你立即離去。你演戲,我便陪你做戲;你點迷香,我為了能得到你,甘願夜夜在迷香中昏睡………” 他的身畔之人,何曾見他有過此等顏色,都瞠目結舌地注視著這一幕。
他忽然大笑起來,道:“結果又如何?我轉彎抹角多次暗示你,恨不得剖心剖肺給你看,你居然還是和這個男人逃了出去。我縱然佈下天羅地網,又怎知阿木竟甘願為你而死,而阿烈居然寧肯背叛我?!”
他刀鋒般的眼神刮過阿史烈,又緊緊盯住楚楚,慘笑道:“慕容楚楚,你千不念萬不念,應念你腹中尚有我的骨肉……難道就這樣一走了之,全不戀夫妻恩愛?你們漢人不是說一夜夫妻百日恩,為何你半點都不眷戀?就打算讓我們的孩子喊別的男人作父親嗎?”
楚楚幾欲張口,都不能成言,終於握緊拳頭,困難地道:“大汗,對不起…在木蘭軒中侍寢的,不是我。”
骨咄祿子默矩如中雷噬,猛然抬起頭來,目中神色難以形容,她抿了抿嘴唇,鼓足勇氣繼續道:“那也不是普通的迷香,是曼陀羅,會讓你產生幻覺。夜夜和你陪伴的,是阿南,她是個好女孩子,懷了你的孩子的,也是她。希望大汗念在夫妻一場,給她一個名分。”
她眼見得骨咄祿子默矩昂首向天,目中含淚,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道:“原來如此………骨咄祿子默矩,原來你徹頭徹尾就是個傻子,始終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上!”
楚楚心驚膽戰,卻見他突然垂下頭來,低聲道:“難道我這般待你,你竟一點都不為所動嗎?”
他黯然的神色,讓楚楚突然想起那個他對她傾訴的月圓之夜,終於令她目中淚落,嘆道:“大汗,我怎能愛你,又怎敢愛你?多少年來,你們擄掠我大唐女兒,屠殺我大唐男兒,可有一刻停止?我們不光是異族,更是世仇,我若愛上你,有何面目見生我養我的父母?有何資格立身皇天后土?”
骨咄祿子默矩一瞬不瞬地看她,終於綻開一個慘然的笑意,笑聲桀桀,穿空而去。他面色漸漸冷肅,剛才那個痴情男子形象不復再見,冷笑睨視楚楚,道:“慕容楚楚,你可知君王之怒,往往流血百步,橫屍千里!”
他看著楚楚面色愈加慘白,笑得更歡,道:“就算今日再給你逃出生天,我也定會以舉國之力,逼上長安。楚楚你那麼聰明,倒說說看,若我請求,你們大唐女皇會不會將你賜婚與我,永結同心?”
他冷笑道:“不可得心,我還可以得到你的人。慕容楚楚,今生今世,你休想擺脫我,就算是要將你囚在宮中,我也決不會放手。”
……
杜長卿努力凝聚全身真氣,奈何這傾城法力果如傳說,短時間根本無法運氣,只見慕容楚楚面色蒼白,回眼看他,目中一片傖然。
他突然生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連忙拉住她低聲道:“你且先答允他………”以他的急智,早發現唯今脫身之計,就是先安撫住對方,等到安全返回長安,再作道理。
誰知楚楚狠狠甩落他的手,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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