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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遍宇內。而如今……”
他目注楚楚,只見她目光不知投在何處,根本理都懶得理他一下。杜長卿跟他看過來,楚楚似有所感,抬頭對杜長卿綻放了一個甜甜的笑容。他只覺心中似被利器劃過,澀然道:“看來突厥一行,倒叫杜將軍與慕容姑娘前嫌頓釋………”
他忽然長長抽了口氣,聲音一冷,道:“不錯,今日我就要將你斬殺於雁門關外,一雪前恥。且看杜家刀法,是否真能力克單家槍?”
他突然高聲道:“弓弩手準備!誰也不許插手此戰。否則,定將他射殺於亂箭之下!”果然四周均架起強弩,團團將他們圍在其中。
他回目楚楚,見她美目中騰起熊熊怒火,向他怒目而視,微微一笑,柔聲道:“你總算願意看我一眼了麼?”
她冷哼了一聲,別開頭去,只聞他笑道:“求愛不能,得恨也好,至少沒有把我當作路人甲。來來來,長卿,好久沒有痛痛快快地打一架了,無論誰死在誰手中,都算勝者為王,也省得這些嘍羅奔忙,如何?”
她心中大震,脫口而出:“不可!”誰知杜長卿深深看了她一眼,慨然道:“好!不愧男兒本色!”
楚楚不想去看,但好像冥冥中自有力量牽引著她,引她不得不目光投射場中。銀槍如毒練,長刀吐寒光,鏗鏘作聲。兩軍將士皆凝神屏氣,緊緊地盯著這場生死之戰。這槍法和刀法都似曾相識,兩人亦是旗鼓相當。
突然間槍走偏鋒,碧血槍法施展開來,殺氣陣陣,她心中驀地抽緊,但見杜長卿長笑一聲,人刀合一,不住旋轉,同樣的杜家刀法,在他手裡已出神入化,漫天寒光籠罩住兩人,楚楚只覺心急如焚,五臟六腑似在灼燒。這一剎那,她突然把自己看得分明,又更覺迷惑:自己到底更擔心誰一點?!
…
她終於深吸一口氣,喝道:“住手!”但兩人何嘗理會,此際根本也無法理會。刀光槍影,冷風中皆是嗜血的氣息。
她面色已成蒼白,終於下定決心,探手取出金針,疾點於自己大穴之上。不遠處一直注意她的玄衣人驚呼:“金針刺穴大法竟仍在人間!”
卻見她微微含笑,緩緩將面上白紗取下。傾世紅顏,終現於雁門關外。但見她面上如蹙非蹙,似嗔還喜,每一縷表情都叫人投不開眼,不由人不感嘆上天的傑作。眾人只覺得彷彿一股強大的力量吸引他們情不自禁地牢牢向她望去。而這天地間彷彿已被春色籠罩,空中似呈現五色祥雲,唯有那美絕人寰的笑容不住在面前幻化、加深,令人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前塵往事,貪戀嗔痴,一幕幕從心頭湧過,又覺大夢方醒,觸目皆空。所有的兵器都直直向地上墮落。玄衣人盤腿打坐,仍覺癱軟無力,渾身真氣不能凝聚,驚呼:“傾城法力!”
兩人終於停下手來。單君逸痴痴望著她,目中似有淚落。楚楚猶在那裡微笑,但身形微顫,面色慘白。杜長卿暗吸一口氣,提起殘存的一絲真氣,反手將長刀往自己臂上猛刺過去,劇痛入骨,但果然清醒了一點。他連忙運起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一點真氣,疾奔至楚楚身側,手方搭上她的脈絡,大驚失色,驚問道:“怎麼會這樣?你武功已盡失!”
只見她身形不住搖晃,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紅的血來,落在雪地中,觸目驚心。她還要笑道:“沒辦法呀,我終究不能眼看著你們再死一個。救大哥之時,已運用此法,雖然有少華救護,內力倒喪失大半。而慕容府傾城法力,我本來就沒有足夠的內力來運用,只能再用此術。書上曾言,若短時間連用此術,必然傷及己身,內力盡失,看來倒不是假的。”
她終於抬頭深深看了單君逸一眼,嘆道:“君逸,何謂真愛?若摻雜太多功利鑽營,如何能算?縱到萬人之上,雙手沾滿鮮血,當真就能心安?”
驀聽得馬蹄聲聲,驚雷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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