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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明臣大驚，趕緊跟上去，在顧懷清推窗進去之前，及時的制止了他。

&ldo;蓮君沒有遇到危險，他們只是……只是在行魚水之歡而已，你確定要闖進去嗎？&rdo;

&ldo;魚……魚水之歡？&rdo;顧懷清怔住，他一心想救人，真沒往那方面想，&ldo;可是，為什麼他在喊救命？聽起來還那麼痛苦？&rdo;

段明臣低咳一聲，俯下身子對著顧懷清低語：&ldo;頭一回行事，多少……會有些疼的……&rdo;想了想又補充：&ldo;但若是做法得當，也是會舒服的……&rdo;

顧懷清靠在他胸前，雙手被他握住，雙眸圓睜，眉頭微微皺起，一臉懵懂的樣子，漂亮的五官配上天真茫然的神情，令段明臣的心跳加劇，還好有夜色掩護，讓人看不到他臉紅。

顧懷清將信將疑，像是為了印證段明臣的話，房間裡蓮君的痛呼果然低了下去，轉而響起親吻的嘖嘖聲、男子動情的喘息聲、皮肉撞擊的聲音，漸漸地，蓮君的聲音變得軟膩婉轉，帶著幾分哭腔，邊喘息邊求饒。

顧懷清聽了一會兒，只覺得體內似是翻湧起一股燥熱，而且身後段明臣的胸膛像個火爐，熱得他額頭都冒出汗來。既是確定蓮君沒有生命危險，也就沒必要再聽下去了。

顧懷清和段明臣飄然躍下樓，被剛才這一出鬧的，兩人都覺得有些尷尬，沒有心思再喝酒，匆匆的結了帳，離開了倚玉樓。

第29章 東瀛倭人

來倚玉樓時還是傍晚，離開時已是月上中天。

柔和的夜風輕輕拂過臉龐，帶來一絲清涼，十分愜意。二人行走在熱鬧的花枝衚衕，邊走邊閒聊著，來到系馬的地方。

顧懷清牽著自己的馬，正要和段明臣告辭，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陣放肆的大笑。

顧懷清回首望去，只見七八個樣貌奇異的男人醉醺醺的從紅袖招裡走出來，嘴裡嘰裡呱啦說著聽不懂的話。他們的衣著打扮異於常人，腦袋前半片剃光成禿瓢，在後腦處扎一個朝天小辮兒，顯得十分滑稽。上身穿著黑色麻衣，直垂到腰際，下身則穿著袖管寬大的裙褲，光腳趿著夾腳木屐，腰間橫插一柄三尺有餘的長刀，刀窄而長，微微帶著一點弧度。

&ldo;倭人？&rdo;顧懷清眉頭皺了起來，眼中帶著幾分蔑視。

這些年來，倭寇經常在東海沿岸行兇作亂，這夥強盜兇狠殘暴，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連婦孺都不放過。對於這樣一夥強盜，大齊子民自然都深惡痛絕。

顧懷清忍不住捏緊了拳，道：&ldo;倭人怎麼會出現在京城？還敢這麼囂張的尋歡作樂？京兆尹是吃什麼的！&rdo;

&ldo;稍安勿躁！&rdo;段明臣扯住顧懷清的袖子，&ldo;這群人應該是東瀛派來的使臣。&rdo;

顧懷清一愣，旋即想起蕭璟是提過有這麼一回事兒。

近些年來，倭寇常常滋擾沿海，幸而有戚家軍神武，屢屢將其擊退，但東瀛國並不死心，把貪婪的目光對準了大齊的附屬國高麗。高麗李氏王朝偏居一隅，託庇於大齊，已有兩百年未曾有過戰事，軍隊名存實亡，戰鬥力極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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