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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乖乖聽錦衣衛的命令辦事。
顧懷清哪裡知道其中的門道?他生性張揚,又得聖寵,養成了說一不二的脾氣,很少有人拒絕他,何況還是個不怎麼樣的小倌兒。顧懷清自覺顏面大失,便要了兩壇竹葉青,拉著段明臣到露臺上對飲。
段明臣私下動用手段阻了顧懷清的好事,表面上卻絲毫不顯,反而好言勸慰顧懷清:&ldo;賢弟,有道是天涯何處無芳糙,蓮君沒有選擇你,其實不是看不上你,相反,恰恰是因為你太優秀了,他內心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rdo;
段明臣變相的誇讚極大的滿足了顧懷清受挫的自尊心,顧懷清心口的悶氣褪去許多,一手抄起酒瓶,仰頭喝下大半瓶,以慵懶不羈的姿態斜倚在欄杆上,眯著眼笑道:&ldo;呵,沒想到段兄對我的評價這麼高,你真的認為我有那麼好?&rdo;
段明臣脊背挺得筆直,一本正經的道:&ldo;我生平不喜打誑語。&rdo;
顧懷清嘁了一聲,想到一個月前初識時,段明臣可是沒給過他好臉色,經常板著臉教訓人,現在麼,依然是正經八百,明明才二十來歲的人,卻跟老頭子似的一板一眼,怪不得沒有姑娘肯嫁他,誰要嫁一本會走路的《朱子家訓》啊!
不過……對朋友倒是挺義氣的,武功也不錯,顧懷清抿嘴一笑,舉起酒瓶跟段明臣碰了碰。
二人坐在露臺上飲酒,耳畔迴蕩著溫柔旖旎的絲竹樂聲,屋簷下幾盞八角宮燈在綿軟的春光中輕輕搖盪。昏黃柔和的燈光映在顧懷清的臉上,那雙平素裡黑亮銳利的鳳眼,因為飲酒而籠起一層氤氳的霧氣。
段明臣坐在他對面,明明只有咫尺之遙,卻無端的生出月籠寒煙、霧裡看花的朦朧之美,令人恨不得撥開那薄霧,將美景看個清清楚楚。
顧懷清狀似無聊的把玩著摺扇上的玉蝙蝠扇墜,那墜子小巧玲瓏,雕琢得活靈活現,由於常年被把玩的緣故,外表圓潤晶亮,青翠欲滴的玉色襯著顧懷清白皙修長的手指,讓人挪不開眼。
段明臣自認不是重色之人,自加入錦衣衛,天南海北的秦樓楚館,什麼樣的絕色都沒見識過,然而對面這位卻真正當得上一句&ldo;好顏色&rdo;。剛才那位頭牌蓮君,跟顧懷清相比,簡直是螢火之比皓月,白雲之比淤泥,段明臣那一句配不上,是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然而段明臣又想起顧懷清內監的身份,不免為他惋惜,如此芝蘭玉樹般的人,竟是身體殘缺的,委實令人唏噓。
兩人就在春風中對坐暢飲,正喝得暢快,突然聽到蓮君的房間裡傳出一聲痛苦的尖叫。照理說,兩人坐的地方離蓮君的臥房尚有一段距離,不過他們乃是習武之人,耳朵特別敏銳,比常人聽得更加清晰。
顧懷清側耳聆聽,似乎有人在哭著叫救命,聲音似乎壓抑著巨大的痛苦,他不由得皺起眉頭,下意識的站起身,想要過去探個究竟,可是段明臣卻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顧懷清皺眉道:&ldo;你攔我作甚?&rdo;
&ldo;別去,沒事的。&rdo;
&ldo;怎麼會沒事?有人在哭叫救命呢,段兄難道沒聽到麼?&rdo;
段明臣臉上浮起尷尬的表情,冰山臉都快繃不住了,若是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的耳朵泛起淡淡的紅色。
段明臣無比後悔帶顧懷清來這種地方,那哭叫的人顯然是蓮君,這裡是南風館,又是小倌的開苞之夜,你說能發生什麼呢?也只有顧懷清這個愣頭青才要不管不顧的衝進去管閒事。
顧懷清見段明臣臉色怪怪的,也不說話,只一味攔著他,不免心中火起,耍了個花招,趁段明臣不備,哧溜一聲從他身旁滑過,像一隻鳥兒輕悠悠的飄起來,躍上三樓蓮君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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