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第1/4 頁)

這是與他這麼多天來，第二次開誠布公地談。她看到了他溫文爾雅底下隱藏的另一面，那股淡淡的憂思隨著來臨的秋季，變得惆悵。但很快，他又像往常一樣，笑吟吟的，每一聲都彷彿是快樂的小鳥一般，無論如何要在這秋殺的天氣中帶來春天的氣息。

走了幾家肉鋪，先買了三斤牛肉和牛雜，打算下火鍋吃。於是來到菜攤子，看到了白蘿蔔，又問了一些配料的錢。

&ldo;蒜，蔥，近來這兩樣，貨緊。&rdo;問到為什麼這麼貴，賣菜的阿姨說。

安知雅是有幾天沒有上市場了，但每天有回去問過母親各種菜的價格，心裡有數，近來的確蒜蔥的價格漲得最快。同時她查過網上，貌似只有這裡本地價格升了起來，不是全國都漲。

抓了幾根蔥，聞一聞，其實對買菜這行一點都不懂，奉書恬像是純粹問著好奇：&ldo;近來鬧水災嗎？不然怎麼會漲價了？&rdo;

&ldo;說是河水漲cháo了，影響本地菜地的收成。但是，天知道呢。&rdo;四五十歲的阿姨是很喜歡和笑眯眯的帥哥多說些話的，說著說著手圈成了話筒靜悄悄地言傳秘密，&ldo;我看，又是有人故意囤貨抬高價格了。&rdo;

蒜，蔥，可以說是煮麵的常用佐料之一。安知雅算著日子，在藍薇薇被炒之後，似乎這兩樣的價格才開始一路見漲。

&ldo;哦。&rdo;奉書恬給了阿姨一個滿足的笑臉，指向地攤上的油麥菜和白蘿蔔讓阿姨稱起。

接下來，他是踩著腳踏車，送妻子來到地鐵站，一起坐了地鐵回家。

回到家時，路上已讓孩子姥姥在家裡煲好開水。從菜市場買來的熱牛肉湯直接倒進火鍋裡，弄了個電磁爐放桌子中間，在這未到冬季的時候先涮起了火鍋。

小丫頭飢腸轆轆，咬著筷子頭等水開的時候，又被媽媽瞪了一眼，忙把筷子從嘴裡拔出來，轉頭找爸爸時，發現爸爸走到了陽光那邊。

拉開落地窗，站在四樓的陽臺上，奉書恬在把手機拿出來的時候，看到了窗戶對著的小區街道拐角有一盞車燈閃了幾下。

&ldo;八哥，我是小祿。&rdo;

&ldo;家裡有事嗎？&rdo;在小祿不叫他部隊裡的稱呼喊他八哥的時候，說明是從家裡打來的電話。

&ldo;沒有，前天回了家，太奶奶問我有關你的情況，說是讓我給你打個電話問問，什麼時候能回來看她老人家。&rdo;小祿說，電話背景裡汽車叭叭地響。

&ldo;紐約現在是早上七點吧。&rdo;奉書恬望望表。

&ldo;老人家起的早，不僅惦念八哥，也惦念八哥的爸媽。&rdo;

&ldo;我爸媽大概在家裡看晚間新聞呢。&rdo;奉書恬清楚自己父母一天的工作生活習慣。

&ldo;我問句真話，總參，你真打了退役報告？&rdo;小祿壓低了聲音，&ldo;我到家裡才知道的。之前在部隊裡都沒有聽任何人提過，個個都以為你是請長假回家，或是又去哪裡打遊擊戰了。&rdo;

&ldo;這事‐‐&rdo;奉書恬沒能繼續往下說，是頭一低，看到小丫頭神不知鬼不覺又潛到了他腳邊，仰起腦袋瓜睜著兩顆烏大的眼珠望著他。見自己被爸爸發現了，小丫頭咧開小兔牙嘻嘻嘻地笑著。於是奉書恬這個做爸爸的，連一句責備的話都說不出來。

&ldo;誰在旁邊？&rdo;小祿問。

奉書恬趕緊收了線，拉起女兒回去。

小丫頭手指貼著嘴邊朝爸爸&ldo;噓噓&rdo;，告訴爸爸自己絕對會保密。奉書恬苦笑。

舀著湯的安知雅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