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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格利什說:「如果這種由於婚姻而主動放棄工作的情況形成定勢的話,你們大概很難為護士這個職業找到領導人物了。」
她冷冷地說:「我們現在就有難處。你還對哪位感興趣?」
「達克爾斯護士。」
「可憐的小姑娘!她也是一個本地的女孩,背景卻與戈達爾完全不同。她父親是一個地方礦務工作人員,在達克爾斯12歲時死於癌症。母親從那時起一直靠一筆微薄的撫卹金艱難度日。這女孩與戈達爾畢業於同一所中學,但據我所知,她們相處得並不好。達克爾斯是一個勤奮、認真、努力的學生,有很大的抱負。她會幹得很好,但不會有很大的發展,也就這樣了。她容易疲倦,身體不是十分強健。大家都認為她膽子小,神經高度敏感,不管這是委婉的說法還是另有所指。但達克爾斯足夠吃苦耐勞。要記住,她是一個三年級的學生。無論這個女孩體力和精神兩方面中哪方很弱,她的學業都達不到目前的程度。」
「朱莉婭&iddot;帕多呢?」
羅爾芙護士長現在已經完全控制住了自己,當她繼續說話時,聲音裡已經聽不出變化了。「這是唯一一個父母離異的孩子。母親是一個漂亮但自私的女人,她不能長久地和一個丈夫一起生活。我相信她已經結過三次婚了。我不知道帕多是否知道誰才是她的父親。她母親經常不在家,帕多隻有5歲時,就被她母親打發到託兒所去了。她到這兒來之前有過一段不穩定的學習經歷。她是從一所六年制寄宿中學直接到這裡來的。那所學校專收獨立生活的女孩。那裡什麼都不教,只讓她們死記硬背。她先是申請了一家倫敦的教學醫院,但在社會背景和學業上都未能達到接收標準。不過那裡的總護士長把她推薦到這兒來了。像我們這樣的學校和教學醫院之間有合作。他們那裡每一個位置都有十多個人在申請,大多數人是出於勢利,或是想找到一個好丈夫。我們十分樂意接受一些他們不要的人。我看他們培養出的護士未必比她們被接收進去時要好多少。帕多就是被她們拒絕的。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孩,但思想上缺乏歷練,是個心眼好、能體貼人的護士。」
「你對你的學生十分了解。」
「這是我的工作。但我有話在先,別指望我來評論我的同事。」
「吉爾瑞護士長和布魯姆費特護士長嗎?不,但我很想聽聽你對法倫護士和佩爾斯護士的看法。」
「對於法倫,我沒有太多的話可說。她性格內向,幾乎可以算是一個神秘的姑娘。當然,她人很聰明,比大多數的學生成熟。我想我只和她有過一次私下談話。那是在她的第一學年結束的時候,我叫她來,想問問她對護理工作的看法。一個像她這樣不是直接從學校畢業就過來的、經歷完全不同的女孩,我們的教學方法給她留下了什麼印象,我對此很感興趣。她說一個人仍然在學徒階段時受到的待遇就好比廚房裡的下級女僕,要她來做這種判斷是不公平的,但她仍然認為護理是她的工作。我問她是什麼吸引了她選擇這個職業,她說想掌握一門技能,那會使她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都能獨立生存,況且一份資格證書總是需要的。我認為她對這門職業並沒有特別的雄心壯志。說到底,她接受培訓只不過是為了掌握一種謀生的手段。但是我也可能錯了,我說過,我從沒真正瞭解過她。」
「所以你不知道她是否有敵人?」
「我無法想像為什麼竟然會有人想要殺死她,如果這就是你的意思。我倒是認為佩爾斯更像一個受害物件。」
達格利什問她為什麼。
「我不喜歡佩爾斯,但我沒有殺她,我不會因為不喜歡某人就殺了他。她是一個奇怪的女孩,喜歡搬弄是非,為人虛假。不要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不會說的。我並沒有什麼真憑實據,即使我有,我也不確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