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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意到這些對馬斯特森警官也有著影響力。
可是羅爾芙護士長是怎麼說她來著?
「一個聰明的女孩,但思想上缺乏歷練,是一個心眼好、能體貼人的護士。」
好吧,可能是這樣。但是羅爾芙護士長受了偏見的支配,所以達格利什要以自己的方式來下判斷。
他壓住心中的疑問,抵制住要挖苦人、想用低階的嘲弄來表示反感的衝動。
「你覺得影片怎樣?」
「還成。」
「那麼,你看完這部『還成』的電影後回到南丁格爾大樓時是什麼時候了?」
「我不知道,我想大約接近晚上11點了吧。我在電影院外面遇見了羅爾芙護士長,我們一起走回來的。我想她已經告訴過你了。」
由此看來,她們必定已經談過話了。這就是她們的故事,這個女孩又重複了一遍。她毫不掩飾,根本不在乎人家是不是相信她。這當然可以查出來。電影院售票室裡的女孩也許能回憶起她們兩個是不是一起來的。但是根本不必費勁調查,那有什麼要緊的呢?除非她們兩個一邊欣賞電影一邊策劃兇殺案,就這樣度過了那一晚。如果的確如此,這裡就有一名罪惡的同謀犯,而她看起來明顯也無所謂。
達格利什問:「你回來以後又發生了什麼?」
「什麼都沒發生。我上樓去了護士起居室,她們正在看電視。呃,實際上我進去時她們剛剛關上電視。伯特雙胞胎到廚房去沏了茶,我們把茶端到莫琳的房間裡喝,達克爾斯跟著我們一起去了。瑪德琳&iddot;戈達爾留下來和法倫待在一起。我不知道她們是什麼時候上來的。我一喝完茶便上床去睡了。0點之前我就睡著了。」
她也許睡著了。但這是一次非常簡單的謀殺,沒有什麼可以阻攔她‐‐或許是在衛生間的一個隔間裡‐‐等待,一直等著法倫洗澡。一旦法倫進了浴室,帕多護士就會知道其他學生所知道的一切:一杯加了檸檬汁的威士忌會在法倫的床頭櫃上等著。溜進她的房間,在飲料里加點什麼是多麼簡單的一件事。然後呢?在沒有拿到事實根據之前,順水推舟做出這樣的推理,就如同摸黑前行,令人發狂。不到屍檢報告出來,毒理學報告到手,他都不能確定正在調查的是不是一樁謀殺案。
他突然改變方針,返回到前一個話題上去。
「你對佩爾斯護士的死感到遺憾嗎?」
她又一次睜大了眼睛,微微噘起嘴,思考著,意思是這真是一個相當傻的問題。
「當然,」稍微停頓了一下,「她從沒有傷害過我。」
「她傷害過別人嗎?」
「你最好去問她們自己。」又是一陣停頓。或許她覺得自己的冒失有點傻氣和粗魯。「佩爾斯能帶給別人什麼傷害呢?」這句話的語氣裡沒有一絲一毫的輕蔑,只有冷漠,她僅僅是陳述一件事實。
「有人殺了她。那可能意味著她招人怨。有人必定很恨她,想把她從眼前除掉。」
「她很可能是自殺的。當她吞那根管子時,便清楚地知道要流進來的是什麼了。她害怕了,每一個在旁邊看著的人都能夠看出這一點。」
朱莉婭&iddot;帕多是第一個提到佩爾斯護士的恐懼的學生。當時,所有在場人員中只有兩人注意到了這一點,另一位是綜合護士協會的視察員。她的陳述著重指出了那女孩恐懼的表情,佩爾斯護士幾乎是在強迫自己忍受。帕多護士居然如此具有洞察力,真是令人吃驚,也很有趣。達格利什說:「但是你真的相信是她自己把腐蝕性的毒藥放進了食物裡嗎?」
那雙藍色的眼睛又和他的眼睛碰上了,她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
「不,佩爾斯每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