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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中監視她們嗎?」達格利什問。
吉爾瑞護士長似乎有點後悔說了剛才的話。「或許這句話說重了點。可是隻要哪裡出了差錯,我可以打賭,保準佩爾斯護士全都知道。她總是會設法讓權威方面注意到那些事。無疑總有最好的動機。」
羅爾芙護士長冷冷地說:「她有一個令人遺憾的習慣,即喜歡干涉他人的事情,還說是為了他們好。這就使她人緣很差。」
吉爾瑞護士長把盤子推到一邊,拉過一碗葡萄乾和牛奶蛋糊,仔細地從水果裡擠出籽來,就像在做外科手術。她說:「儘管如此,她不是一個糟糕的護士。佩爾斯是信得過的,病人們似乎也喜歡她。我想他們認為那比你們的看法更加神聖。」
布魯姆費特護士長把頭從盤子上抬起來,第一次開口說話:「你沒有站在評價她是否是一個好護士的立場上說話。羅爾芙也沒有。你們看見的只是在學校裡的她們,而我看見的則是在病房中的她們。」
「我也看見了她們在病房裡的表現。要記住,我是臨床導師。在病房裡教導她們是我的工作。」
布魯姆費特護士長仍然堅持自己的說法:「在我的病房裡,所有學生都得由我教導,你們很清楚。其他病房的護士長如果願意,也會歡迎臨床導師。但是在單人病房裡只能由我來做指導。我發現你似乎在向她們灌輸出格的想法,所以我寧願按我的方式來教導她們。順便說一句,我恰好知道‐‐實際上是佩爾斯告訴我的‐‐七號這一天,我不在病房,去主持一次教學活動了,你趁我不在的時候來過我的病房。以後把我的病人用作臨床素材時,請提前和我商量一下。」
吉爾瑞護士長臉紅了。她極力裝笑,但是聽起來很做作。她把目光向羅爾芙護士長掃過去,彷佛在向她求援,但羅爾芙護士長的眼睛緊緊盯在盤子上。然後,她像個決心要說出什麼決絕的話的孩子一樣,用生氣而帶有挑釁的腔調說:「佩爾斯在你的病房裡遇到了一些令她不安的事。」
布魯姆費特護士長那銳利的小眼睛抬起來瞪著她:「在我的病房裡?我的病房裡沒有什麼東西令她不安!」
這句語氣堅定的話明確無誤地傳達出一個意思,即任何一個名副其實的護士都不可能被單人病房裡發生的任何事情弄得心神不安,只要有布魯姆費特護士長在,任何令人心神不安的事情都不會允許存在。
吉爾瑞護士長聳聳肩:「嗯,有東西令她不安。我想可能是某種與醫院完全無關的東西,但是沒有人會相信可憐的佩爾斯在醫院的高牆之外還會有什麼真正的生活。在這一批學生入校之前的那個星期三,我恰好在下午5點之後去教堂照料花兒‐‐這也就是為什麼我記得是在星期三‐‐看見她正獨自坐在那裡。她並沒有下跪,也沒有禱告,只是坐著。我知道我該怎麼做,沒有和她說話就走了出去。畢竟,教堂之所以開放,是為了讓人們休息和反省的。如果一個學生要來沉思默想,這在我看來很好。但是將近三個小時後,我發現我的剪刀落在了聖器室,便又回了教堂,發現她還在那裡。她坐在同一張椅子上,幾乎一動也沒動。嗯,反省是非常好的行為,但是一坐四個小時有點太奇怪了。我想那孩子肯定沒吃晚飯。她看起來十分蒼白,於是我走過去問她還好嗎,是否有事需要我幫忙。她回答的時候甚至看也不看我一眼。她說:『不,謝謝您,護士長。有些事情讓我心煩,我得仔仔細細地想一想,我到這裡來是為了求得幫助的,但不是向您。』」
羅爾芙護士長在進餐期間第一次發出愉快的聲音。她說:「這個刻薄的小丫頭!我猜,她的意思是來向一個更高的權威請教,而不是一個臨床導師。」
「意思是管好你自己的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