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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都有榮幸被皇帝下旨驅逐的……
“墨臺夫人,你這眼神很傷人的,我真的是良民一個啊,頂多陪淑皇子出宮遊玩多日未歸,最終被內侍衛請了回去,僅此而已。”慈恩師太說得雲淡風輕,還順手幫我斟了一盞茶。
“私……奔!”我從牙縫間擠出這兩個字。
“怪哉,為什麼大家都認定我倆是私奔呢……不過無所謂了。”慈恩師太搖頭晃腦地說道:“墨臺夫人,現在你該知道我是誰了,肯幫我捎方子了吧?”
我徑直打量慈恩師太,久久無語——會知道才怪,皇子私奔貌似是皇家醜聞,就算我想聽,也沒人敢隨便傳好不好?!
慈恩師太見狀,奇道:“你難道不曾聽過我的光輝事蹟,從宮裡或者從墨臺遙那兒?”
我乾脆地說道:“從來沒有。姑母倒是有提過淑皇子,說她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淑皇子。”
“墨臺遙現在懂得內疚了?活該她一輩子揹負對淑皇子的虧欠!當年,淑皇子與我剛到汌河驛,就被墨臺遙率人追上了,淑皇子要墨臺遙放我們離去,但墨臺遙堅持要帶淑皇子回宮。淑皇子坦言,如若他回宮,今生就註定無法跟所愛之人在一起,墨臺遙卻回答‘臣萬死,恭迎皇子回宮’,淑皇子聽罷,直接轉身跳進了汌河,獲救當晚高熱不退,尚未回宮就患上了喘逆……”
慈恩師太的神態倒也不顯激動,只是語氣偏重,停了停,她繼續說道:“怎麼看都是墨臺遙不好吧?偏偏先帝把錯都推到了我的身上,御筆硃批‘有悖倫常,有失德行,有傷體統’,本來呢,老祖宗有規矩,只要我犯的不是‘不赦之罪’,連皇上都奈何不了我,誰知先帝說,她不是罰我,她是賞我,我既已是居士,她乾脆賞出家,賜法號‘慈恩’,慈恩、恩慈、恩賜也,後來淑皇子病到咯血,先帝一怒之下就將我趕出了堰都,說是外放,也是恩賜。”
痛苦地消化了慈恩師太一大長串的話之後,我只想說一句,您的祖上真有福澤深厚啊——儘管慈恩師太說得甚是可憐,但一點兒都不值得同情,同樣的事換做別人身上,估計墳頭的草都有一人高了,而她現在居然還活蹦亂跳的——我越發不想知道慈恩師太的背景了。
慈恩師太所說的汌河驛,是離皇都最近的一處水馬驛站,由汌河渡出去,可以直接進入南北運河航道,水路四通八達,同時,驛站連線各方傍道,6路縱橫交錯。簡單的說,只要過了汌河驛,天南地北任爾遊,然而,但凡以悲情收尾的故事,在關鍵的時刻都會出差錯,時任領侍衛內大臣的墨臺遙的出現,導致私奔計劃前功盡棄,於是,淑皇子嫁給自己不愛的人,慈恩師太被逐出了皇都——多少濫俗的情節啊!
“我說了這麼多,你就沒什麼問題要問嗎?”慈恩師太慫恿。
我不加思索地搖頭,閒閒地品味杯中物——故事聽聽就算了,沒必要攪和其中。
慈恩師太瞪圓了雙眼,不滿地叫道:“你就不問我,淑皇子為什麼要我帶他離開嗎?”
私奔的理由還需要問嗎——我是想這麼說的,一抬眼就接觸到慈恩師太不大友善的目光,於是我從善如流地問道:“淑皇子為什麼要跟您私奔呢?”
彷彿就等我問這句話,慈恩師太立馬回道:“因為我們倆不是私奔啊!那時候,先帝身體每況愈下,她有意將淑皇子許配給朝中有野心的中下品階的年輕臣子,可淑皇子早已有了心儀之人,堅持要自己選妻主,先帝素來寵愛淑皇子,卻唯獨在此事上不予妥協。淑皇子情急之下找我商量,適時,我偶然從御醫院的吏目那兒得知先帝至多三年壽命,所以……”
所以您被流放,純屬自作孽不可活,還真怨不了別人——我在心裡接道,沒再理會慈恩師太一遍又一遍地述說淑皇子的痛苦與無奈,兀自思忖他處。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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