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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乎的蘊滿了血跡。
林妙妙嚇得後退了兩步,走出那一道黑暗的小方圓才看清地上斷了一半的蛇頭另一半腦漿已被刀鋒輾成漿糊,她深深吸了口氣,怎麼又是蛇。國公府的陰影還未完全散去,現在離開京城竟也能遇到危險,她重生後得了一些會看運的本事,是不是替換的代價就是需要整個人都在走黴運的?
沈澤大步走近她,眸光一閃,手中長刀已從她頭頂砍過,接著灼熱的掌心勾住她的腰,以堅實有力的臂膀帶著她往右側微移,又是一顆蛇頭,長刀從蛇頸砍斷,冰涼的蛇血噴湧而出,濺在沈澤的左臂和後背上。
他左手翻動,長刀如匹練一般白芒微閃,沒揮殺一次都能聽到一種刀嵌入肉中的聲音,數條蛇身如皮革一般墜地。
蛇窩。
如果再不知道自己踏入的是什麼地方,林妙妙也白活了這麼多年了,她只是想找個偏僻的地方……卻沒想到隨意一踏,便進了蛇窩。
沈澤環著她站在月光下,手掌大力的扣住她的腰肢,毫不放鬆,直到再無發現任何危險,將軍大人一雙黑眸才僅僅的盯著她,語氣中隱含著幾分無奈:“你怎麼總……”老天,她怎麼會無故遇到這種危險。
沈澤心中一沉,深深皺起眉。
他真的不敢去想,倘若真有那麼一次,他不在身邊,她該怎麼活下去?青巖山下那次是意外,國公府那次只怕是認為的……而這一次有時碰巧,她是有幾條命能交待進這群殺人不眨眼的動物口中?
林妙妙:“……”
有點害怕。
感受到懷裡人的瑟縮,沈澤眉心微皺,目光驀地一沉,眼中神色愈發銳利,他心中有氣,直接矮□子,低著頭深深的裹食著少女微涼的唇瓣,很涼,很清冽的味道,比尚好的美酒,滋味不知好了多少倍。
林妙妙驚了一瞬,雙手推著他的肩膀奮力掙扎。
沈澤直接將人困在懷裡,他閉著眼,只覺得已經與這月色融為一體,還帶著幾分酒香的氣息將她四面八方的氣機盡數封鎖掉。
夜向膽生,酒意微醺。
黑夜總會壓制住思維的理性,即使他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林妙妙重活一世,至今還從沒受過這般侵犯,她舌尖痠麻,臉頰卻漲的通紅,忍不住低聲哭了起來,眼淚跟止不住似的稀里嘩啦往下掉,也不知是在委屈還是羞怒,或兩者兼有之,她雙手軟軟的垂下來,跟孩子一樣不管不顧的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沈將軍拍了拍她的後背,眼中幾分緊張。
她哭甚麼?他雖同她如此,便定要娶了她的,即便林妙妙是國公府的血脈,只對她一人而言,他也可以……什麼都不去在乎。
他該怎麼做?
男人笨拙的擦著她的眼淚,手指觸及到少女從嬌軟的面板時心底忍不住一嘆,好像她整個人,碰一下都會碎掉一般。
“放、放開我……”林妙妙圓睜著雙目,原本是厲聲大吼,可因為帶著濃濃的鼻音,聽起來嗓子啞了幾分,根本沒有想象中的氣勢。
沈澤沉著臉不放。
她心中一急:“啊——”的失聲痛哭。
這一聲傳出去,外頭隱隱傳來交談聲。
沒過多久,林父摸著黑跑了過來,看見自己閨女哭的悽慘,忍不住往地下一瞧,倒吸一口涼氣。
刑大夫和刑軍醫也提著燈籠過來了,兩個人面色凝重,似乎除了林姑娘,就連將軍也不見了。
只是等到眾人來齊,卻忍不住一愣。
前頭面對面站著的兩人,沈將軍手拿著一把染血的刀,青著臉不怎麼高興,林妙妙慘白著臉面無血色,梨花帶雨,滿臉是淚。
兩人中間斷了數尾只有半截腦袋的蛇,還有數尾從脖頸處斬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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