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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氣來。
“是什麼?”
“李副將說的對……將軍不該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畢竟就是鐵打的身子,平日裡不好好將養,老了也容易生病的。況且酒水對傷口癒合沒有好處,還是少喝一點為好。”林妙妙根本沒覺得自己能說服沈澤,她並不關心對方的身體,也不在意對方老了會不會生病,只是想到這裡,隨便一提罷了。
然而……
“嗯。”沈澤放下酒碗,看向她,認真地說:“我不喝了。”
即便他一點都不覺得傷口疼。
火苗映得他半邊臉頰都是紅的,或許是酒氣燻的,只描摹的那張側臉的稜角宛若筆墨勾勒,柔和而俊朗,比在白日裡瞧著都好看。
李副將:“……”
這麼重色輕友是怎麼回事?
怎麼我老李提醒老大你就當耳旁風,人家小姑娘開口一說你就聽話的不喝了?李副將艱難的想著,捂著胸口表示有點灰心喪氣和接受不能。
林妙妙眨眨眼,轉開眼往林父一邊看,再不敢回過頭去。
那種眼神,有些熟悉,好像他們認識很久似的。
分明,他們只在數月之前,見過一面罷了。
可熟悉感卻做不得假,好像真的有見過,並且印象深刻,難道人生真的有什麼前生今世?想到自己的重生,也是有幾分玄妙的,林妙妙望著眼前跳躍的火苗,不由得發起呆來,耳邊喧譁聲漸漸減小,只剩下柴火燒折的低…吟聲,她眼睛越睜越小,彷彿心裡的疲憊都在這一刻湧了進來,靜靜地睡著了。
晚上林父抱著林妙妙進屋,林家牛車多,女眷都睡車裡了,男人在村裡或村外頭打著地鋪,還不到天寒地凍的時候,又是偏南方的地界,晚上也不見得多麼冷,都是皮糙肉厚的漢子,鋪層被褥睡上一晚第二天照樣活泛。
不知到了幾時,林妙妙被一股尿意憋醒,她雖然沒喝酒,但吃烤羊肉的時候材料放的太重,喝了許多水,這時有些忍不住了。
記得小時候她晚上喝多了水,總在做夢的時候去如廁,每每醒來身下的褥子都溼了。
生怕自己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那一陣抹著淚花總甜著嘴叫人,希望別人對她最後的印象停留在乖巧可人上。
她也不敢告訴陶氏,只等著後來家裡人發現才肯照實說出來,林父和陶氏哭笑不得。
後來聽說隔壁家的小孩也是如此,林妙妙這才放下心來。
現在倒是不必怕尿床,卻總半夜被尿憋醒,也很煩人。
身側的桃子睡了口水直流,她去了帕子給她擦了擦嘴邊,以指梳了梳自己的長髮,穿上青灰布鞋,套上跟村裡農婦借來的外衫繫好,才推開門走出去。她可不敢再往河邊去了,昨日裡看見不該看的東西臉上就有些不自在了,今日人太多,難免再能遇上一回這種事。
她順著棚屋前的楊柳往深處走去,頭頂上冷月如鉤,地上草葉白茫茫一片,白日裡那麼熱鬧的場面,一到夜晚便盡皆殆盡,她布鞋踏在草叢裡,咯吱作響,下了一天的細雨,晚上頗為涼爽,棚屋外沒有特意開闢出的茅房,村子裡的人也都生性隨意,除去幾家講究的往屋裡放個男人用的虎子,女人也是得往屋外起夜的。
她走到棚屋後頭的楊樹林裡,尋摸著找到一處妥當的地方,足夠隱蔽,足夠安全。
地上有些溼,她沿著棚屋的邊緣踏著青石板快步走了兩步,閃身轉進一到陰影處,四處漆黑,頭頂是繁茂的柳樹,月光下巨大的樹影投映下來,伸手不見五指,林妙妙將自己叫囂的身子藏在樹影下。
腿側微涼,有什麼溼漉漉的滑過,接著一道樹頂上一道銀光急插…進她腳邊,只著黑領內衫的沈澤手上就著手中的一根柳條,平穩內息輕身而下。
他翻出刀柄,上頭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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