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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叩門進來,手裡拿著那封厚厚的信封,「徐總,這錢——」
徐蘭庭斜斜瞥了一眼,忽地嗤笑一聲。他想起來陳竹那副固執刻板的模樣,不知怎的,心中一動。
他緩緩起身,抬手將凌亂的衣襟扣好,又恢復了人前得體的模樣,彷彿方才那個強勢又卑鄙的人不是他。
「拿過來。」男人伸出手,眼神裡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
保鏢跟了徐蘭庭很多年,深諳眼前男人的性子。在人前,徐蘭庭永遠一副進退得當、斯文有禮的溫和模樣,可是,私底下無人的時候,這個男人往往面無表情,眼底的幽深任何人都無法窺破。
他看似對所有人無微不至,實則是個再冷血不過的人。所有的溫柔不過停留在表面,男人深邃眼眸下,是一望無際的冰河。
不過,今天那個忽然闖進來的少年,似乎有那麼一點兒不同。
保鏢看著徐蘭庭將那封髒兮兮的信封拿在手裡,輕輕掂了掂,隨後露出一絲苦笑。
「你看,他是不是很倔。」徐蘭庭開啟信封,看著裡面發皺的十塊五塊,噙著笑,眼底卻冷得讓人發寒,「還真是一點兒不肯欠我,這麼急著跟我撇清關係。」
保鏢站在一旁,不敢輕易接話。
徐蘭庭掃了他一眼,緩緩說:「下次見著他,不準動他,明白麼?」
在男人幽深的視線下,保鏢卻不禁後背發寒,點頭,「是。」
保鏢看著徐蘭庭將那一沓並不算多——甚至,對於徐蘭庭來說不過幾張廢紙的錢,慢慢地收好,動作間,甚至流露出難以察覺的仔細。
保鏢覺得可能是在看花了眼。畢竟,誰都有可能浪子回頭,唯獨徐蘭庭,這個在紅塵裡浪蕩了十幾年的人,絕不會為任何人停下腳步。
上半場的局因為陳竹的到來,鬧出了點兒亂子。徐蘭庭向來會做人,熟稔地包圓了下半場,領著一群人去更高階的會所接著玩兒。
高階會所裡,香檳美女應有盡有,熱鬧的派對、刺激的遊戲,讓一群玩兒慣了人都感慨於徐蘭庭是真的會玩兒。
可徐蘭庭本人卻像是沒什麼興致,懶懶坐在一旁,有一口沒一口地喝酒。
要是不瞭解徐蘭庭的人,還真要以為他在借酒消愁。不過,在場的人都瞭解徐蘭庭,估摸著這位爺大概是玩兒累了,想清淨清淨。
大家都瞭解徐蘭庭的脾氣,沒人敢輕易去打擾他。
偏生就有不知好歹的,大喇喇坐在徐蘭庭旁邊,不知分寸地套近乎,「徐哥,咱倆都多久沒見了,來,我敬你。」
徐蘭庭噙著笑,捏著高腳杯的手晃了晃,卻沒有喝。
「好傢夥,剛剛那男的是你新歡吧,嘖,長得可真他媽帶勁兒。」來人仗著自家在圈子裡混得還不錯,家中又有權有勢,說話也沒有顧忌。
徐蘭庭的性向在圈子裡是公開的秘密,他們這群人什麼都見慣了,更何況是玩男人。
更有甚者,為了圖刺激,還會特意找男人體驗新鮮感。
來人便是其中一個,為了好玩、刺激,男女通吃,在圈子裡也是出了名的喜歡玩兒。
「徐哥,還是你看人的眼光好。要我說,那些個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的有什麼滋味兒?還是這種帶點兒男人味的,玩兒起來才帶勁兒。」
方才那個少年生得眉眼乾淨,俊得讓人看一眼就心神動搖。男人臆想著少年運動服下高挑的身形,愈發心癢。
「真他媽帶勁兒。」
徐蘭庭沒有說話,掃了那人一眼。
一旁的人見狀,忙不迭將那人扯起來,「喝醉了放什麼洋屁呢,徐哥的人也是你能亂嚼舌的?」
那人不明所以,「誒?我徐哥的情兒,我誇幾句怎麼了?」他又轉頭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