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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梁宴的手忽然在她眼前閃過。
她輕輕眨了下眼。
然後看見——
他的手碰到了她腦袋,而後順手揉了下。
這是梁宴第一次揉她腦袋。他的手掌很大,揉她頭髮時沒用什麼力氣,也是漫不經心的,好像只是很隨意的一個動作。
幾秒的時間。
阮聽霧輕輕地抿了下唇。心底那股澀又生生滲出一絲泛泛欣甜。
她想,梁宴這是在安撫她嗎?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一更寫不完了,明天補磕頭
第22章
梁宴手很快撤了回來, 語音淡淡地撥下唇角:「哥哥先走。」
他的手心溫熱,哪怕只有短暫的幾秒時間,阮聽霧心臟也像緩緩流過一陣熱流, 她掃了一眼他, 意外發現他脖頸處空蕩蕩,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她忽然打算給梁宴親手織一條圍巾, 作為他二十四歲的生日禮物。她以前給朋友織過, 手法雖然不算太熟練,但總歸還是會一些。
回到教室,她蹙著眉找到那封告白信,坐在椅子上拆開, 認真看了起來。阮聽霧是這樣的, 也許是從小到大家裡人對她的愛意乏善可陳,所以就算她經常收到男生的告白,也還是不辜負每一個人對她的喜歡。
會認真對待,也會禮貌拒絕。
這信是匿名, 也不知道是誰寫的。看完這封信, 她抿著唇收了起來。
回家的路上,阮聽霧拿出手機迅速下單了針和線。在挑顏色的時候, 她猶豫了會。
如果用一個顏色代表梁宴,那一定是最赤誠和最引人注目的紅色。但紅色作為圍巾顏色太打眼, 她最後還是遲疑地選了灰色。
接下來的日子, 阮聽霧每晚寫完試卷便抽出四十到五十分鐘的時間織圍巾。因著很久沒有織過,她一開始還不是很熟練, 直到連著織了幾天, 才緩慢地熟練了起來。
梁宴生日的前兩天, 深夜十一點,小姑娘打好最後一根線,抬手揉了下眼皮,彎彎唇。
眼前是一條純灰色圍巾,沒什麼花紋和其他logo,針法不算綿密,唯一的優點應該算是摸起來很暖和。
戴上它一定很保暖。
阮聽霧拿出預先買好的禮盒袋子,小心翼翼將圍巾摺疊進去,然後附身抽出一張漂亮的紙張,拿筆在紙上一筆一劃寫下:
【梁宴哥哥,生日快樂!】寫完這句話,她下一句不知道寫什麼,有太多想對他說的話,但寫起來就無從下手。
索性,她就寫了這麼一句話,而後將紙張放進袋子裡。
起身拉了燈,桌前唯有一盞橘黃的小燈。光亮碎進眼底,她坐在床邊,忽然一下子回憶起三年前。
是第一次見梁宴以後發生的事情。差不多相距了兩個月。
她好像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懼怕黑夜的吧。
不能沒有燈,不能沒有光亮,無論什麼時候,只要眼前陷入黑暗,她就控制不了地心悸和害怕。
事情發生在一個平淡又普通的秋夜。
那晚阮聽霧放學回家,家裡冷清,每間房都關了燈。就像一個密閉的四方盒子,悶得喘不過氣。
但那時她在攝影方向堅定地邁了步伐,並且攝影的作品上了西城一中的週刊,像徒步很久終於嘗到一點甜頭,那段時間她上進又柔和,難得變得開心起來。
但欣欣向榮的情緒中止於那一瞬。
昏天暗地的房間裡,十四歲的小姑娘摁亮牆上的燈,親眼見到父親了自殺的場景。
血跡斑駁。
但又不知道為什麼,她整個人卻冷靜異常地撥打了120,而後出門竟意外撞見了梁宴。
二十出頭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