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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穿了件白色大衣,肩膀寬闊而健實,舉手投足都挺慢條斯理。但骨子裡那股傲氣藏不住,眉眼都帶著幾分任誕的矜貴。
這是阮聽霧第一次見他穿白色,整個人像冰川下經久不息未曾融化的雪水,貴氣又與眾不同。
「梁宴哥哥。」她眼睛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就亮了起來,「你進教室,坐第五列第五排的位置。」
「第五列第五排,」梁宴扯下唇:「你們排座位是按照名字排?」
「啊?」阮聽霧:「什麼。」
「五五。」梁宴散漫地應。
「哦,哥哥是說我名字裡有個霧字,和五五是諧音,」阮聽霧這才反應過來,梁宴有時候喜歡不經意地逗她,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都沒注意。」
梁宴站在她對面,她注意到很多人目光都統一放在了他身上。
梁宴是這種人,光站在這就拿人視線,像夜空裡的月亮,天生就是來吸引別人觀賞和沉淪的。
「阮聽霧?」耳邊傳來一道桀驁不馴的聲音。
阮聽霧搖頭看去,許肆仰伸手遞她一套試卷:「物理賽的試卷,老師讓我帶給你。」
「哦,謝謝你啊。」說完,她以為按照許肆仰的性子,他馬上就要走。沒想到他忽然又開口:「今兒都幫你兩回了。」
「噢,那真是很謝謝你啊,」阮聽霧看見梁宴還沒進教室,他好像在忙,就低頭滑著手機,她不想和許肆仰多聊,便說:「我明天請你吃飯好不好?」
許肆仰沒應這個,他說:「待會下課我來找你。」
阮聽霧:「找我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許肆仰說,「物理賽試卷寫完得一起交給老師。」
「哦哦,好呀。」阮聽霧笑了下。
許肆仰轉身走,輕掃了眼她身邊那個男人,眼神動了動。
「哥哥,」阮聽霧轉身和梁宴說話,「你現在可以進教室了,待會家長會就要開始了。」
梁宴應了聲行,後哂笑了聲:「現在追女孩兒都這樣了麼。」
「嗯?什麼意思。」阮聽霧沒明白。
梁宴的話晃過她耳邊:「那男生在追你。還沒看出來?」
「沒有啊,」阮聽霧老實道:「我跟他都不熟。」她說:「不可能的,他就是問我物理試卷的事。」
梁宴輕扯了下唇角,懶得爭辯:「行,隨口一說,我先進去。」
「好。」阮聽霧看著他進去,心裡想著他說的那幾句話,頓時就笑出了聲。
所以,剛剛他留意到了她和許肆仰的對話。
哦,還有,五五。
雖然他只是在說座位號,但聽起來卻有點像他在叫她五五。
阮聽霧耳尖紅了紅,迎著日光眯了下眼睛,她唇邊漾出一道笑。
每個人的青春其實是由很多道瞬間組成的,而阮聽霧鮮活青春的瞬間,很大一部分大概都冠上了梁宴的名字。
只是她也未曾想到的是,她或許也是別人鮮活青春的全部。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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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裡家長會如期舉行,每個特定的流程也走得很快。
「好,現在到了家長翻閱同學們給你們寫的信的環節了。信件就在抽屜,現在請各位家長察看。」
梁宴伸手拿過抽屜裡的信件。
攤開。
映入眼簾的是滿滿一張紙的文字。
他眼底起了絲興趣。
【給阮聽霧同學的一封信:希望你看到這封信不要太驚訝?我呢,是第一次喜歡上別人,可能有點冒昧,我不希望打擾到你的生活。但是促使我寫下這封信的原因是,我真的很想出現在你身邊,進入你的生活】
匆匆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