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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啊……你不會覺得煩嗎。」
商陸表情很嚴肅,他搖著頭,解釋著:「那些情緒可能對你來說沒有價值,但你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有價值的。」
這次換作蒲薤白目瞪口呆了。
商陸重新回到沙發上,安靜地抱著蒲薤白。兩個人盯著《寒春》壁畫愣神,從想著很多事,到逐漸放空大腦。
「今天還是要回天津的吧,酒店還沒有退房,也還沒跟爸媽和奶奶他們打過招呼呢。」蒲薤白歪著身子倚在商陸懷裡,無意識地用手摸著對方的大腿。
「嗯。」商陸靠著蒲薤白的頭,也無意識地揉著對方的肩膀。
「頭,疼不疼?床頭的藥你吃了嗎?」
「吃了,已經不疼了。」
「那再去睡會兒吧,再多睡會兒。」
「薤白。」
「嗯?」
「咬我脖子吧。」
蒲薤白高頻率眨著眼,慢慢離開商陸的懷抱,歪著頭:「嗯?」
商陸索性趴在沙發上,拍了拍自己的後脖頸,「來。」
「……真的假的,所以我們今後都要這樣了嗎,只要你和別人有了緋聞,我就要咬你一口來解恨?」
「這不是你當初定的規矩嗎?」商陸摸到蒲薤白的手,「而且說真的,如果你不咬,我也不放心。我會覺得你的自我勸慰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我怕你的自我保護機制直接把我隔離開了。」
「什麼意思?」
「說得直白一點兒就是,我怕你……怕你因為不想受到精神上的打擊,所以就不敢再像以前那樣喜歡我了。」
蒲薤白將這句話在心裡潤色了一下,然後含著笑趴在商陸的背上:「你說,佔有慾真的是一種很好的慾望嗎?可取嗎?佔有慾這種東西,不是很自私嗎。」
「很自私啊,的確很自私。可如果是我希望被你佔有呢,這不就不算是自私了嗎。要是有天,你不想再繼續佔有我了,那我不就相當於被主人遺棄的狗了嗎。」
「哈哈,你幹嘛要把自己形容成狗啊!」蒲薤白笑著捏了捏商陸的脖子。
「聽說有一些對人類服從性很高的狗,一生只對一個人忠誠。我也很希望自己可以成為那樣,我希望我這一生,只對你一個人忠誠。」商陸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沒有什麼特別的,他沒有調情的意思,也沒察覺到自己是在說什麼情話。
他真的這麼想,他真的如此希望著。
話音剛落,後脖頸傳來的痛感迅速侵佔了大腦,商陸瞬間感覺頭皮發麻,身體不自覺地微微發抖。
「只對我一個人忠誠吧,商陸。」蒲薤白舔了舔留下的牙印,緊接著又咬了一口,一次比一次用力。他單手按住商陸舉過頭頂的雙手,然後再溫柔地摩挲著對方的手指,聽著身下的人細微的喘聲。
原本是和情愛沒有任何關係的一個暴力的動作,現在竟然成了促成愛意的有效開關。
蒲薤白回憶起和商陸的第一次之前,商陸問過自己的那句「你有一天會想要抱我嗎」。他曾經從來沒想過,但此刻卻產生了這種衝動。
「商陸,」蒲薤白隔著單薄的睡褲,蹭著商陸的面板,「商陸……」
「來吧。」商陸帶著一種英勇赴死的語氣,脖子的疼痛感讓他的大腦開始不能思考了,任人宰割就是這個感覺吧。
不過,就因為他這句「來吧」,蒲薤白反而清醒了過來。他鬆開商陸的手,然後輕輕地吻著商陸的脖子,幫他一點一點翻過身。「開什麼玩笑,你什麼準備都沒有,我怎麼可能會抱你啊。」
「你嫌我髒。」商陸鼓著嘴,委屈地說。
「什麼跟什麼啊,」蒲薤白掐著商陸的臉,「我怕你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