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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蒲薤白伸手揉了揉商陸的腦袋,「我在開玩笑啊,怎麼這麼緊張。」
「我們講講道理,凌晨天兒還沒亮,我醒過來發現你不在身邊,居然一個人睡在沙發上凍著,這要是在那我就要懷疑你想跟我鬧離婚了。」商陸可憐兮兮地垂下頭,「所以,不生氣了嗎?」
「我沒在生氣,商陸。」
「你幹嘛總是要糊弄我呢,生氣就說生氣了啊。」
蒲薤白捏著商陸的下巴,讓他抬頭面向自己:「看著我,商陸,我沒在生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要鬧彆扭,可能就只是委屈吧。新聞上把你和鄧紅描寫得太美好了,這要不是我知道你們兩個才見過兩次面,光是看文章的話,感覺你們像是交往了兩年。而且他們絕對是找來的百萬級別攝影師,那張照片無論是光線還是你們兩個人的眼神,都不像是你說的攙扶那麼簡單。」
「那我去發宣告,我去跟她撇清關係。」
「沒有用的,商陸。先入為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群眾更想相信他們想要看到的事情。俊男美女在一起,那就是眾望所歸,所以無論你說什麼,他們都看不到了。」蒲薤白無奈又痛苦地笑了笑,「我想,邢振東他們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濃墨重彩地描繪著你和鄧紅之間不存在的感情。」
商陸再次明白了所謂的無能為力是什麼意思,焦慮和緊張消失不見,這種從精神上擴散開的無力感,居然會影響到身體。他趴在蒲薤白的腿上,用力嘆了口氣,「我……我是個,很沒用的人啊。」
「什麼?為什麼……」蒲薤白揉著商陸的腦袋,「怎麼突然這麼說。」
「如果說只是一兩個人的話,只是一兩個不認同我們的關係的人的話,那還好辦。說服不了的話,我們可以無視他們,繞著他們走。但如果是群眾都不認同的話,我們要為了自己活得舒坦而遠離群眾嗎。如果你我只是普通的職業,那可能還會好點兒,但我們經常要暴露在群眾的視線裡,接受他們的審視。」
「這跟你是不是個有用沒用的人有什麼關係?」
「你這句話,語法錯了,是不是和有用沒用不能連著用,這不是歧義了嗎。」
蒲薤白敲著商陸的腦袋:「這特麼是重點嗎。」
「哈哈,不是,我想調節一下氣氛。」
「你調節氣氛的時候選擇的話題,都讓人來氣。」
「是嗎,抱歉……」商陸摸著蒲薤白的膝蓋,「沒辦法讓群眾立刻接受我們,很抱歉。」
蒲薤白一陣語塞,他也跟著嘆了口氣,「上個月的時候,我還在忐忑你的家人能不能接受我來著。現在居然就已經得到他們的祝福了,我覺得這件事非常不可思議。商陸,我已經……別無所求了。至少你的父母不會罵你不孝,只要這樣,我就已經非常滿足了。」
「哈哈,你又來了,你又想要糊弄我,」商陸抬起頭,正對上蒲薤白的臉,「如果真的滿足了,那為什麼區區一篇媒體胡寫的花邊新聞,你就會感到委屈呢。」
「你說,醫生能不能讓人的記憶力變差啊,就是開顱切掉什麼部位,讓人記憶力減退什麼的。」蒲薤白一本正經地問著。
「那是犯罪吧……」商陸一本正經地回答著,然後眉頭一皺,「什麼意思,你想讓我記憶力減退?」
「是啊,我很希望你可以把我說的一些話全都忘了。」
「為什麼?」
「因為,」蒲薤白思索了一陣,「這要怎麼解釋呢,我們不像你,也不像是你曾經的朋友,我們智商一般的人沒辦法在一瞬間看清全域性,也沒辦法在得到冰山一角的資訊之後就推斷出整座冰山是什麼樣子。我們習慣斷章取義,習慣看到片段之後胡思亂想,習慣在誤會當中鑽牛角尖,然後在本來就不需要計較的問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