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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冷月悽清葬香魂(二)(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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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房門的瞬間,天空驟然劃過一道閃電將黑夜照的兩如白晝,將一身白衣的楚雲汐映地如同鬼魅一般。

楚義濂端坐著望著站在對面的女兒,臉上的表情依舊僵硬地如同岩石。

屋內燈光微暗,楚義濂的輪廓稍顯模糊,但楚雲汐一眼便望見了他寬闊的雙肩,少時的她最喜歡坐在他的肩頭玩耍,他的肩寬厚、慈柔,像一頂巨大的樹冠給予她這隻雛鳥安全的庇佑。等她走進一些,卻發覺他的雙肩早已變得挺立如刀刃,可以輕易地將她的孺慕之思斬地鮮血淋漓,

她如父親對視,表面波瀾不驚,內心早已是倒海翻江,她筆直地跪下跪在他面前,行大禮叩首道:“爹,女兒來向您認罪了,當年那把火是我放的,與娘無關。請您放過母親,女兒願意領死。”

楚義濂嘴角嘲諷地一揚,輕蔑的眼神一沉,謹慎地問道:“火的事暫且不談,我只問你為什麼要逃走?”

他周身彷彿籠罩一層濃重的黑霧,每句問話都沉重讓人無法喘息。她壓下了心頭的恐懼,有些微怒地地反問道:“爹您何必明知故問,這些年我們過得是什麼日子,難道您不知道嗎?”

“所以你們是因為在相府受了委屈才逃回蜀南是嗎?你母親難道就沒有跟你說別的?”楚義濂很不相信。

他對母親的懷疑像是一種侮辱令楚雲汐越發憤怒:“我說了火不是母親放的,若有人證物證我們可以當面對質。”

楚義濂有些不耐煩地悄悄桌子威脅道:“縱火的事我不感興趣,我只想知道你母親都跟你說了些什麼,你們又為什麼要逃走?你跟我說實話,否則我現在就處死你母親。”

他的逼迫只激發楚雲汐更加決絕地反抗,她眼中迸發出的怒火,厲聲道:“我母親只跟說過一句話:她是被冤枉的,火不是她放的。”

楚義濂的身上像沾染了火星,快速站起,走到她面前逼視道:“我都說了,不要跟我提縱火的事,我知道火不是她放的,我只問你都知道些什麼?”

楚雲汐無畏地昂首冷笑道:“知道什麼?知道這些年您為了追名逐利做了百般惡事,知道您為了官運富貴拋棄摯愛,背棄誓言,知道您今天明知母親無罪仍舊將她囚禁。日月昭昭,您既然敢為還有什麼不敢令人知道?”

楚義濂甩袖昂然道:“婦人之見,難道守著女人躲在家裡每日只顧淫樂就是正人君子了?我以前是被你母親以美色迷了心智才會放棄大好機會和光陰,虧我幡然醒悟,不過短短几年便重振了當年楚氏的雄風,什麼崔氏韓氏,不過一粟如何比的過我楚氏的浩瀚。”

楚雲汐站起身來,質問道:“是嗎,那麼百年之後受萬世唾棄連累楚氏聲譽您也全然不顧?”

楚義濂不屑卻又野心滿滿地說道:“誰還能管的了百年之後的事,此刻我手握大權,誰敢言一個不字我定滅他全族。他們連後人都沒了,百世之後誰還能記得我今日做過些什麼?”

“您殺天下人,可殺不盡正道人心。”楚雲汐斬釘截鐵地說道。

“正道人心?”楚義濂好笑道,“莫說我不信,就是你那個狂狷自傲的舅舅怕是也不信吧。”

“您是不是也把舅舅抓起來了?”楚雲汐連忙問道。

楚義濂輕描淡寫地回道:“我從來沒有見過白驁,你母親是自投羅網,白驁跟沒有來找過我。”

楚雲汐內心稍安,輕聲疑惑:“舅舅沒來過這裡,那他去了哪裡?”

“我怎麼會知道。白驁這個人一向行蹤不定,說不定又跑到哪裡喝的醉生夢死、爛醉如泥了吧。”楚義濂轉身慢慢返回了座位。

“父親,名利對您來說真的這麼重要嗎手握大權隨意操縱人的生死就另你這麼痴迷嗎?”楚雲汐義憤已極。

面對她山呼海嘯般的頻頻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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