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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國僅百年,推翻燕是陳。
歷史已經給塗改得亂七八糟,林縛也只能全盤接受。時至今日大陳王朝也已灰飛煙滅,本朝太祖元拓本為是淮南上陽的元家子弟,前朝末年亂世,時官拜江東鎮撫使的太祖皇帝元拓以江寧府為根據地成就帝業,締造了大越帝國迄今已有兩百年的時光。
太祖元拓初稱帝時,建都江寧;為抵禦北方異族,太宗皇帝遷都到河北燕山府,更名為燕京,又以江寧為留京,時稱南京——這倒跟後世記憶裡的南京重合。
林縛亂翻著通史書《春秋通鑑》,對這陌生的歷史一時半會也理不清楚,因為沒有公元紀年法,史書記載的帝號紀年又有些複雜,只能大致估算此時差不多相當於宋朝初年。由於經過三個陌生的皇朝統治,政治、經濟以及軍事形勢都跟他模糊記憶裡的宋朝初年迥然不同。
也不曉得什麼時分,聽著聲音,客人們6續離舫散去,還聽到杜榮在岸上辭別、率眾騎馬遠去的聲音。
上船借地方聽曲的那三個漢子興致還沒有消,繼續邀趙能、船家在船頭喝酒;他們也照顧林縛,說笑聲頗小。林縛也不是壞他人興致的人,想著明天還要趕早吩咐船家放舟遠行,就解了衣裳吹滅燭火先上床休息了。
正要入夢間,林縛聽著船艙外有些異響,警覺的坐起來,越聽越不對勁,小心貼著船艙木板門縫往外看去。一看大驚失色,只見先前上船飲酒的兩名漢子站在船頭,一人拿刀壓在趙能的脖子梗上,一人拿刀逼著船家去將纜繩解開,還有一人不知所蹤。
第四章 夜寇為佳人
天空秋月明亮,照得白水河渡口明如白晝,林縛看著黃昏時分上船借地聽曲的兩個漢拿刀將趙能跟船家劫持住,心裡大驚,下意識的閃過一個念頭:水匪劫船!心裡卻又有疑惑,他這艘烏蓬船有什麼好劫?
烏蓬船的纜繩已經給解開,正緩慢的離開岸邊,林縛隔著門縫看到對面的那艘漁船也給解開纜繩往白水河中央飄去,藉著月色,看見糧船船頭蹲著五六個暗影,看不清楚誰是船家誰是劫匪。
船艙里門戶緊閉,外面月光明亮,艙裡卻漆黑一片,林縛記得劍就掛在對面的壁上,小心翼翼的將衣服紮緊,默算到窗邊的距離,腦子裡盤演著在黑暗中怎樣才能以最快的度將劍拿到手然後從木窗翻跳到河裡去……不過從門縫裡看不到蘇湄畫舫的情形,也不清楚這次到底有多少水匪劫船,林縛耐著性子貼身站在門後,心想:也許要趁亂跳下水才是最好的選擇。
林縛還想靜待時機,船頭那兩個漢子卻不想給他這個時間,拿刀逼著趙能的漢子臉上有道貫穿鼻子的傷疤,他問另外一個人:“你說那個軟腳蝦醒過來沒有,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言語之間倒不怕林縛醒過來。
林縛聽了暗驚:趙能黃昏時給他訓斥了一頓,不應在外人面前再亂嚼舌頭,這兩人似乎對之前的他頗為熟悉?
“軟腳蝦對那娘們一片痴情,起瘋來真難預料,還是小心好……”另一個漢子臉形精瘦,眯眼看向河岸——這時候連岸還不夠遠,蚊頭山救災營邊上就駐紮著白沙縣近百名刀弓手——董原擔任維揚知府之後,對維揚各縣刀弓手等治安力量的訓練極為重視,甚至有意訓練出一支精良的地方軍隊——精瘦漢子對白沙縣的刀弓手還頗為忌憚。再說董原素有威名,他人就在白沙縣,要是現在就驚擾起來,今夜的事情未必能成,想到這裡,他給傷疤臉遞了個眼色。
躲在船艙裡的林縛聽他們說了這些話,心頭一驚,心道:他們意在蘇湄?
絡腮鬍子會意笑起,胳膊彎勒住趙能脖子,沉聲威脅道:“要想不死,吃住痛不要亂叫!要是亂叫,爺一刀生剁了你!”將刀柄反過來一擊狠狠的打在趙能的太陽穴上,趙能只出一聲悶哼,身子就軟軟的倒了下去。看絡腮鬍子將刀伸進門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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