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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白下午醒的時候又吃了一次藥,這會燒已經退了,人卻不是很有精神。
「下雨了嗎?」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林知白就問。
「嗯,下了小雨,還是在床上吃吧。」
林知白抬眸,看向窗戶,雨勢不是很大,只是霧濛濛的,天地間的萬物,像是披上了一層濛霧,讓人看不清,風微涼,透過窗戶吹了進來。林知白瑟縮了一下,小腿動了動,唇瓣緊抿。
他說什麼都不肯待床上,孟向北順了他的意,在他下床後,把自己的厚衣服拿出來給他披上。
「先把雞蛋羹吃了,再喝粥。」
兩人圍坐在木桌邊,林知白看著眼前的雞蛋羹和粥,愣了愣,纖細的手又把雞蛋羹往孟向北眼前推了推,「你吃。」
「這是我專門為你做的,小白聽話,還有雞蛋,我想要的話,還可以去做。」
孟向北態度堅決,林知白一向不會反駁他。
鮮嫩的雞蛋羹,溫暖的粥,微微驅散了些身體的不適。
這個年代的村子,還沒有通電,用的都是蠟燭,奢侈一些的,用油燈。
蠟燭也不便宜,一般都是到了傍晚,吃了飯,沒多久天黑了,也該睡了。
吃了飯,強硬按了林知白去床上休息,孟向北洗了碗,又在灶房的大鍋裡燒熱水。
林知白愛乾淨,無論每天忙到多晚,都會洗澡。
二流子孟向北好吃懶做,唯獨在洗澡上勤快。
本來考慮到林知白白天發燒,孟向北不怎麼想讓他洗澡的,可他了解林知白,早上幹活,發了熱,被子捂出了汗,身體黏糊糊的他肯定要洗澡了。
大房子裡,點了一根蠟燭,燭光微微搖曳,泛著柔和的光,映出床上的人兒。
少年縮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個腦袋,巴掌大的小臉,六分乾淨的清雋,四分軟軟的乖巧,視線落在蠟燭上,目光隨著那搖曳的燭光晃了晃,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被子的小腿蜷了蜷,他微微蹙了蹙眉,窗外,雨還在下。
忽的,門被推開,孟向北提著熱水進來。
「小白,洗澡了。」
林知白抬眸,臉色有一瞬白了白,燭光打落在他纖長卷翹的睫羽下,投下一片青黛,他輕輕應了聲,「好。」
為了自己洗澡的便利,孟向北還專門做了一個大大的浴桶。
這會,孟向北把大浴桶留給了大房間裡的林知白,自己到了簡陋的廁所裡,洗了個戰鬥澡。
等他從廁所出來,沒多久,林知白也洗完澡。
以往都是林知白親力親為,自己燒水,洗了澡後又自己倒水。這次他還想動手,孟向北沒讓。
天已經徹底黑了,孟向北摸索著上了床。
無論林知白現在或者以後有沒有生病,孟向北都不會將他趕到小房子去。
他們現在是很親密的情侶關係,即便說是夫夫也不為過,只是差了一張結婚證而已。
想到結婚證,孟向北眉頭蹙了蹙,無論是這個年代,還是身處的這個國家,同性要一張結婚證,不知道到他們死的時候,有沒有可能。
邊思索著事情,孟向北上了床。
他睡在外側,林知白在裡側。
蠟燭已經被他吹滅了,屋子裡陷入了一片黑暗,萬籟俱寂,除了那仍舊沒有停的雨聲在漸漸加大。
孟向北想起什麼,手往林知白的小腿摸去。
被觸碰到的林知白縮了下,孟向北也愣住了,他不敢相信地往上摸了摸,終於確定林知白並沒有穿衣服。
孟向北有些生氣,將被子往林知白那緊緊地捂著,起身重新將蠟燭點燃,臉色微冷,「林知白,你身體怎麼樣不知道嗎?睡覺為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