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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近在咫尺,他未進入房間,卻朝自己藏身的雪樺草草叢迅速地看了一眼,她登時覺得眼睛有些癢,只眨了一下,再睜開時眼前已了無人影,還未來得及疑惑,後腦勺已被打了一下,眼前頓時發暈,視線模模糊糊,沉霖失去了意識。
林晨……幽幽的女聲在她的耳畔呼應著,似乎還微微有些熱氣。
林晨……我怎麼了?
林晨……“林濂睿!”她猛地醒來,坐起身來,卻撞到了坐在床邊的林濂睿,臉對臉地撞上了。
“嗷!”她和他同時叫了出來,並捂著臉又揉又摸。“你突然叫我做甚?還撞我?”他一臉委屈地問她。
她正欲發作,見他問自己,才想起黑衣人的事,著急地抓著他問:“你沒事吧?那黑衣人沒把你怎樣吧?”
他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對她說:“我還想問你有沒有事呢,怎地你反倒問起我來了?還有,何來的黑衣人?”
她這才意識到,黑衣人只是打暈了她,並未去襲擊林濂睿,不過這又是為何呢?從上次在客棧的情形看來,雖不知他是為自己而來還是為林濂睿而來,但總歸是與他們有關。今次他造訪雪樺園,若是為林濂睿而來,何不趁天黑下手?若是為自己而來,那就更簡單了,把自己打暈了卻又未再怎樣,這不是太奇怪了麼?
林濂睿見她沒有言語,便神色嚴峻地問道:“你口中的黑衣人,可是打暈你的那個?”
她點了點頭,表示肯定,雖未曾看到黑衣人的顏面,但能以這般速度出現在自己身後的,恐怕也只有那人了吧!這黑衣人身手了得,此般看來應是敵非友,若不除之,想必自己是沒有好日子過的。
林濂睿看著她,彷彿心裡想的與她一樣,臉上沒有了笑意,拉著她的手說:“你好生休息,我先出去了。”說罷,便走向門外,未再留下隻字片語,令他、她有些奇怪,卻終究未開口詢問。
窗外的月色如舊,只是平添了幾分疑慮。不知何時又會冒出一兩個人影似的,她的心裡不斷地揣測著,一夜無眠。
又是一個不和平的夜,夜鶯在枝頭叫著,聲聲悽婉,冬日無垠的綿雪鋪展了素色的亮白地毯,一直綿延到園子的牆角,黑色的夜落在雪上分外顯眼,而瞬間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如那黑衣人一般,暗夜的精靈總是這般神秘。
第十五章 端倪兀自現(二)
沉霖昨夜一夜沒睡好,凌晨時才微微有些睡意。清早起床時,覺得頭痛不已,不知是睡眠不足的緣故,還是那黑衣人下手太重的緣故,她只得兩指點著太陽穴,閉目輕揉。
門外傳來一陣平緩的敲門聲,她也未睜開眼,想來不是甘蘭便是林濂睿,便說道:“進來吧!”
不料來人竟是淵,今日的他與昨有些不同,或許是近看吧,多了一份真實感,笑卻還是那麼溫柔,有種純真的感覺,和林濂睿大相徑庭。
“沉姑娘昨夜受驚了,不知休息得可好?我讓甘蘭去市集買了些補身子的齋菜,佐以雪樺烹調,雖不能防止百病,倒也還能養精蓄銳。”淵緩步走來,離沉霖的床還有些距離處停下了。
“那還真是謝謝淵公子了。”儘管她是誠心誠意地說出口的,卻連她自己都聽著彆扭,似乎還有些諷刺的意味,不由得暗歎自己的演技退步了。
淵沒有介意,笑笑說:“沉小姐不用那麼客氣的,叫淵便是了,我自幼便是孤兒,公子長公子短地,也聽不慣。”
“那我便直言不諱了,不過淵,你不也很客氣嗎?還沉姑娘長沉姑娘短地,叫小霖就好了,算上年紀,我怕是還得喚你聲哥呢!”沉霖說道。
“小霖,呵呵,總覺得叫著有些不習慣。”淵呵呵地笑道。
“淵,你年幾何了?”她突然問了一句。
淵沒有覺得唐突,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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