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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裡的淡漠和不屑很眼熟，是屬於里人格的那一種。

什麼天機？什麼不可說？

寇霜連忙追出去，看見孫佳文被塞進了精神病院的車子裡，車窗搖上去之前，她微笑著對自己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像是在說‐‐

噓。

&ldo;霜霜，你跟一個精神病人較勁幹什麼？&rdo;寇德欽也追了出來。

&ldo;沒什麼，&rdo;寇霜笑了笑，說：&ldo;回醫院吧，看看宋暮雪。&rdo;

她實在在意孫佳文的里人格想要傳達給自己的資訊，看來只能對方情況稍微穩定下來之後，再去精神病院尋找答案了。

寇霜突然有些惆悵，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也如孫佳文一般，患了妄想症。

寇德欽載著寇霜回了醫院。他對宋暮雪視如己出，現在宋暮雪因為自家孩子受了傷，一個人孤苦伶仃地躺在醫院裡，心裡十分過意不去。

好在白眼狼寇霜終於與宋暮雪情深日篤，還說要照顧宋暮雪，寇德欽感到很欣慰。

剛剛走到病房門口，寇霜看見宋暮雪站在窗戶處，背對著大門打電話。

&ldo;……我受傷了，這應該算意外情況。&rdo;

&ldo;我不在的這幾天，辛苦各位前輩了。歸組之後我會儘快追上進度，不給大家拖後腿的。這個實習機會對我很重要。&rdo;

&ldo;需要的話，我今晚就能夠出院。&rdo;

宋暮雪一向冷淡的聲音裡摻雜了一絲不自覺的祈求，是相當少見的立場和姿態，不應該出現在她身上。

寇霜心思動了動，很快理清楚了事情始末。

這個實習對宋暮雪格外重要，哪怕受了傷，她也不想要失去它。

&ldo;嗯……好的。&rdo;宋暮雪掛了電話，轉身正好看到寇德欽和寇霜，有一些驚訝，但很快又淡然下來，對寇德欽說：&ldo;寇叔叔，您來得正好，我有些事情要跟您商量。&rdo;

&ldo;是實習的事情嗎？&rdo;寇德欽說：&ldo;剛剛的電話我聽到了，但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可能不適合出院……實習還能再找，但身體……&rdo;

寇霜打斷了寇德欽，說：&ldo;出院也行，我搬過去跟你一塊兒住，也算有個照應，你看可以吧？&rdo;

宋暮雪稍稍睜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ldo;你為我受傷，我照顧你是應該的。&rdo;寇霜笑了笑，扭頭看著寇德欽，說：&ldo;爸爸，你說呢？&rdo;

第20章 聊撩

在宋暮雪復職的當天上午，寇霜就指揮著搬家公司，將自己的東西搬進宋暮雪的公寓中。

律師事務所的實習忙忙得飛起，宋暮雪就近租了個一室戶，開放式，一張大床放在中間，隔出來了衛生間和廚房，一張書桌就算書房。

寇霜住進來之後，搬了張小床放在書桌附近，又買了張小桌子放在床前。這樣一來，她的私人領域就圈出來了。

當天宋暮雪回家之後，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走進來，對寇霜道：&ldo;你……這就住進來了？&rdo;

她繞過寇霜的小床走到自己的書桌前，將衣服和包包全部放好，又開啟電腦，插進去一個u盤。

寇霜從廚房裡探出頭，道：&ldo;你方便活動嗎？方便的話，我們倆就辛苦點把床挪一下。我正在做飯，你先別工作了，把桌子擦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