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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暮雪昏迷之前的事情無需多說，宋暮雪昏迷之後，在場的警察將孫佳文制伏，孫佳文狂躁地掙扎著，直到打了鎮定劑才睡過去。自己抱著宋暮雪慌亂不已，鄭風林撥打了110，隨後自己跟著救護車，將宋暮雪送到了醫院。

宋暮雪做了一個小手術，手臂上有些皮肉傷，沒有什麼大礙，但仍然昏迷了一天。在這一天之中，自己一直趴在宋暮雪的床邊，為了&ldo;贖罪&rdo;。

寇霜在紙質檔案上簽了字，那個做口供的警察小哥笑著安撫她：&ldo;當時嚇到了吧。&rdo;

寇霜笑了笑，說：&ldo;辛苦你們了。&rdo;

確認完筆供出來，卻看見孫佳文坐在隔壁房間裡，身邊還有一位白大褂醫生，應該也是在確認口供。

鄭風林在一旁解釋道：&ldo;作為證人和嫌疑人，孫佳文的律師申請了精神病辯護，目前正在做鑑定，因此筆錄需要醫生陪同。&rdo;

寇霜看著孫佳文，突然有些激動。她無法確認夢境的真假，但現在有孫佳文，還有孫佳文的第二人格。

雖然不知道第二人格是怎麼察覺到更高維生物存在的，但結合夢境，寇霜總算理解孫佳文綁架自己的那天說的話了。

-你喜歡任何一個別的人麼，在這個世界上？

-不喜歡，不害怕，無所謂，不在意，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不對？

-你什麼時候誕生的？什麼時候發現的？

-你怎麼打敗另一個寇霜，掌握主動權的？

這個裡人格不知道這是一本書，以她的知識積累，能夠做出缸中之腦的推論，已經非常不錯了。

她知道自己被困在什麼裡面，但沒辦法掙脫，甚至沒辦法確定到底是被什麼困住的。哪怕有了自我意識，卻只是一種更加高階的悲哀而已。

她甚至問自己誰是主角，卻得不到答案。

寇霜停下了腳步，問鄭風林：&ldo;等她做完筆錄，我能跟她聊聊嗎？&rdo;

鄭風林愣了一下，說：&ldo;可以倒是可以……你要跟她聊什麼呢？&rdo;

寇霜沒說話，尋了個座位坐下來。

孫佳文走出筆錄室，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寇霜，原本還算平靜的神情立刻變得激動起來，跺腳又揪頭髮，狂躁得很。

待到寇霜走近，孫佳文顯得更加暴躁了，她甚至想去搶附近桌子上的一把美工刀。

醫生有些應付不來，到處尋找刺激源。

&ldo;孫佳文。&rdo;寇霜出聲。

孫佳文的狀況變得更加糟糕，幾乎要拿腦袋去撞寇霜了。醫生這才發現了寇霜，轉過頭說：&ldo;寇小姐好。&rdo;

&ldo;醫生好，請問我能跟孫佳文說幾句話嗎？&rdo;

醫生看了看孫佳文，十分為難的樣子，說：&ldo;情況你也看到了，現在可能不太方便。&rdo;

&ldo;那請問什麼時候方便呢？如果我想要見她，需要預約嗎？&rdo;寇霜問。

&ldo;這要看治療情況……&rdo;醫生慢慢說：&ldo;按照病人對您的應激情況來看，得等到病情穩定下來。&rdo;

寇霜點了點頭，有些遺憾。

她目送著醫生帶著孫佳文離開，單從背影就能看出孫佳文的恨意。寇霜忍不住有些好奇，對孫佳文來說，到底是對魯刃甲的愛意更深，還是對&ldo;魯刃甲的女朋友&rdo;恨意更濃？

正在孫佳文被醫生架著離開警察局的前一秒，她轉過頭對寇霜喊了一句話：&ldo;不可說！天機不可說！&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