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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曾說,解放初一度化名留在大陸,還差一點經梁漱溟引介去見毛澤東。
到1980年代初,在*訪問美、日之後,他還在日本寫了一封致*的萬言書,縱論天下大勢、中西文明優劣和中國經濟問題,洋洋灑灑一大篇“之乎者也”——當然不會有人理睬他。
不過,當時胡蘭成在汪偽政府裡的好日子,並不持久。傀儡政府成立後,造輿論就不是最重要的了,他的地位自然下降。加之胡一貫恃才傲物,得罪人甚多,漸漸地,也不討汪精衛的喜歡了,至1943年,實際上已被冷落。
他這個人,坐不得冷板凳,旋即透過日本使館的官員清水、池田篤紀,與日本軍界對戰爭前景不樂觀的少壯派頻繁接觸,又把他攻擊汪偽、預言日本必敗的文章翻譯成日文發表,引起了一些日本軍人的矚目。
此時,汪精衛因日軍在戰場上已漸露戰敗之象,與日本人正在互相猜疑之間,見這些文章發表,也不知是什麼來頭,大為緊張。大概是怕日本人“換馬”吧,汪精衛一怒之下,將胡蘭成逮了起來。
胡蘭成入獄後,一度絕望,以為此番性命將不保。後來在日本軍人的強力干預下,方獲釋放。
他與張愛玲的相識,就在這之後不久。那時,他行動尚不自由,正在南京的家裡休養。
順便提一句,遇見張愛玲的時候,胡蘭成是“已婚”狀態,第二任妻子全慧文,是個教師。這段婚姻尚未了,又有第三個女人應英娣在身邊。英娣原是上海百樂門當紅歌女,藝名小白雲一說為小白楊。,算是胡的姨太太,一如今日之“二奶”。
胡蘭成與張愛玲的“迎頭相撞”,並非偶然。在此之前,彼此就已耳聞對方大名。
而且在張愛玲這一方面,實際上距胡蘭成要更近一些。
彼時蘇青很推崇胡蘭成,聽說胡被拘捕,就跑到周佛海家,去為胡蘭成說情。陪她一起去的,就是張愛玲。
周佛海是汪偽政府中與“公館派”相抗衡的另一派勢力,對胡蘭成早就嫉恨在心,所以這次說情是不可能有效果的。不過張愛玲此行倒是很不尋常,她平日是根本不可能做這類事的,即使這次是個陪伴,也說明她對胡蘭成的才名起碼是認可的。
這時的胡蘭成,並不知世上還有個張愛玲。他熱衷仕途,不好文藝,對走紅了一年多的女作家張愛玲毫無所知。
命運之樞,開啟在1944年1月24日。
這是舊曆的除夕,胡蘭成剛出獄,有關方面不許他與外人接觸,即使是舊曆新年,他也只能帶著妻小,以及他的畫家朋友胡金人、殷萱夫婦去逛夫子廟而已。
這天,胡蘭成在南京石婆巷20號家中閒得無事,見有一位叫馮和儀的主編給他寄了兩本《天地》雜誌來。他本無心瀏覽,但又覺得“馮和儀”這名字好,便在院子裡的草地上,搬了一把藤椅坐下,曬著冬日的太陽,翻開雜誌讀起了發刊辭。
熱戀恰似飛蛾撲火(4)
這一讀,才知道,這馮和儀的筆名叫蘇青,是個女文人。他心想:“女娘筆下這樣大方利落,倒是難為她。”
接著又翻,在第2期上看到了《封鎖》,看看作者的名字,叫張愛玲。
胡蘭成是個有天賦的人,才看了一二節,就覺張愛玲的這一篇不同凡響,連忙坐直身體,讀完第一遍,又讀第二遍,心裡大起震動。過後,見到胡金人來,便推薦給他看。胡金人看完了也稱讚好,但胡蘭成仍感意猶未盡。
《封鎖》中所流溢位的無奈感,也許正契合他此時的心境。小說嫻熟的文字、幽微的心理描寫,也使胡蘭成有似曾相識的親切感。由文及人,他浮想聯翩,起了要結識張愛玲的念頭。
在那個年代,常有男子化名為女士發表作品的,胡蘭成忍不住寫信給蘇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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