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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60元,還招來一通奚落和鄙夷。此事對他刺激甚深,從此放棄了任何正義感,一心只想向上爬。
他後來回憶說:“我對於怎樣天崩地裂的災難,與人世的割恩難愛,要我流一滴眼淚,總也不能了。我是幼年時的啼哭,都已還給了母親,成年的號泣,都已還給了玉鳳,此心已回到瞭如天地之不仁!”
如此冷血的人,日後在政治上的表現種種,也就可以索解了。
之後,他又南下廣西,輾轉於南寧、百色、柳州,做了5年的中學教師。此間他不安於三尺講臺,常有大言,寫東西也愛用“兵氣”、“民間起兵”、“開創新朝”等等字樣,顯是以劉伯溫、李善長一類人物為楷模,要在亂世裡做個搖羽毛扇的人。
1936年,“兩廣事件”發生,廣西的桂系第七軍發動兵諫,要求中央政府抗日。胡蘭成受第七軍軍長廖磊之聘,兼辦《柳州日報》,在報紙上發表鼓吹兵諫的文章,開始嶄露“政論一支筆”的頭角,引起各方注意。
可是,“兩廣事件”旋即受挫,胡蘭成脫不了干係,被抓到桂林第四集團軍司令部,受軍法審判,監禁了一月有餘。後來因白崇禧惜才,才沒有再為難他,給了他500元,算是禮送出境。
沒想到,這次的文字賈禍,反而給他帶來更大的“上行空間”。當時,具有汪派背景的《中華日報》邀他為撰稿人,他便奔赴上海就職。不久,他有兩篇經濟文章被日本《大陸新報》譯載。這一來,引起汪系高度重視,遂將他擢升為《中華日報》的總主筆。
自此他成了汪系的干將,且日益扶搖直上,再回首鄉村“慘綠少年”的種種,則如同隔世。
滬戰爆發後,汪系將他調到香港的《南華日報》任總主筆,以筆名“流沙”撰寫社論,其中最有名的一篇,是賣國高論《戰難,和亦不易》。
不過,此時胡蘭成的名氣雖大,卻無任何政治實力,經濟收入也很可憐,月薪只有區區60元。
就在他彈鋏抱怨之時,機會又來了!
汪精衛這時,叛國已是箭在弦上,急欲組織偽政府,有意延攬胡蘭成做他的“文膽”。他透過親汪的《南華日報》社長林柏生從中引線,派親信陳春圃帶了親筆字條給胡蘭成:“茲派春圃同志代表汪兆銘向胡蘭成先生致意。”
汪精衛的老婆陳璧君不久後來到香港,也想順便一見胡蘭成。經打聽,方知胡蘭成月薪微薄,生活艱難,且患有嚴重眼疾,無法面見“夫人”。陳璧君嚴厲斥責林柏生埋沒人才,親自將胡蘭成的月薪,由60元一下加到360元,還附送了2000元的“保密費”。
對這些籠絡,胡蘭成心領神會,欣然受之。自此,正式上了汪記賊船。
這以後,汪精衛開始鼓吹“和平運動”,最需要的是吹鼓手,胡蘭成的地位隨之急劇上升。《中華日報》專門成立了社論委員會,為汪偽宣傳定調。委員會主席是汪逆本人,總主筆是胡蘭成,他手下的一批撰述,個個都是“名流”,有周佛海、陶希聖、林柏生、梅思平、李聖五等。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熱戀恰似飛蛾撲火(3)
汪偽政府在南京成立後,他先後擔任“中央執行委員”、“宣傳部政務次長”、“行政院法制局局長”,還短暫地擔任過汪精衛的侍從秘書,可直接向汪本人進言。汪很賞識他,呼為“蘭成先生”,常向他“殷殷垂詢”。
其時,他儼然是汪精衛嫡系“公館派”中的棟樑,在汪政府中的位置,要遠遠高於著名“文膽”陳布雷在蔣介石那裡的分量。
他直把汪偽當做“新朝”,以“布衣卿相”而沾沾自喜,在上世紀70年代寫《今生今世》時,還津津樂道於“和平運動時位居第五”的榮耀。
他這一生,頗多荒謬。最為荒謬的,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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