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幅地拿了出來。
他不明所以,溫致仕究竟是想幹什麼?
五分鐘後,溫家的別墅裡燃起了熊熊大火,是溫致仕讓人點的火,他一聲令下,秦正那些墨寶被統統扔了進去。
秦正瞳孔驚顫,失聲地吼道:“你在幹什麼!”
溫致仕卻不予理會,他不顧秦正的嘶吼聲隨手又抓起一把字畫丟盡了火盆裡,火苗頓時燃得更旺,他扔的肆意又瀟灑,彷彿被他扔進火盆的不是字畫,而是秦正本人。
最後扔的是秦正給家裡人寫的字。
當初溫明珠還在,秦正也還沒有放飛自我,他給每個家人都提了一幅字,分別是他們的名字,還裱了框。
只是後來母親去世,溫致仕覺察到父親的瘋狂,便讓人將這些裱字都收了起來。
唯獨除了溫自傾的那一幅。因為他知道溫自傾抑鬱的時候,會一遍又一遍地看父親寫給他的這幅字。
為了溫自傾,即便秦正再噁心,他也可以忍。
不過現如今,也沒什麼用處了……
題了幾個人名字的裱字被紛紛投入了火盆,秦正眼尖地看到給溫自傾題的名字也被投入了火盆,他不顧烈焰的炙烤,徒手從火中將那個表框撿了回來。
“你瘋啦!傾傾的字怎麼能燒!”秦正怒吼道,灼燒得感覺還讓他痛苦不已,他卻顧不上這些,慌亂地撲滅了裱字上的火苗。
秦正知道溫自傾最在意這個,當初昏迷進醫院的時候,他手裡還死死攥著這個東西。
隔著半人高的火苗,溫致仕眼中是少有的迷茫。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個荒唐又可笑的父親。
“你真的在意溫自傾嗎?”過了許久,溫致仕忍不住替弟弟發問。
他自己早早地便對這個父親沒了指望,所以秦正做出什麼他都不稀奇,可是溫自傾不一樣,在他的眼裡,秦正依舊是那個兒時溫暖相伴的父親。
秦正被他的話問到恍惚。
他不禁又想到了很多年前,自己跟溫明珠結婚,他們的婚姻本就是後者強求的,溫明珠向來強硬,看上秦正後便不由分說地搶了他,根本不顧他當時已有深愛的男友。
他被溫明珠壓抑了太久的天性,以致於溫明珠剛剛去世,他便忍不住放飛自己。
至於陸景融,對秦正來說是個意外,他長得太像自己之前那個深愛的男友了,他一次又一次地告誡自己,可每一次看到陸景融的時候都會恍惚,恍惚間感覺他還是個原來的自己,眼前的人也不是陸景融,而是他曾經摯愛的少年……
“我對不起傾傾。”良久,秦正沙啞道。
溫致仕眼中失去了神采,他木木地看著秦正,滿是不解,“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只會在傷害之後道歉呢?”
秦正蠕動著嘴唇,終究還是沒回應,只語重心長道:“你對我有怨氣,所有的字畫你都可以燒,唯獨這個不行,這個是傾傾最看重的一幅字。”
“對啊,就是因為他看重,所以我才燒給他。”溫致仕輕笑著回應道。
秦正聞言一時愣在了原地,“什麼意思?”
“溫自傾他死了。”也許是重複了太多遍這個既定的事實,溫致仕已然麻木,他看著秦正眼中的驚駭漸深,無所謂地笑了笑,然後從秦正手中奪回那幅字,重新扔進火裡。
新的燃料進來,頓時讓火苗竄升,半人高的火光映在秦正的臉上,他像是突然老了十幾歲的樣子,訥訥傻傻的。
“致仕,求你不要再鬧了。”秦正啞啞地喊了他十幾年沒再呼喚過的名字。>>
溫致仕聞言卻是笑出了眼淚,“你這麼喚我,溫自傾也活不過來啊!你們都是兇手,一步步逼死溫自傾的兇手,哦,或許也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