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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不能放過任何的可能性。
畢竟故事裡的「主角」總是要有朋友的。
如果主角懦弱且卑微,那麼他就應該有個開朗且大方的朋友。這個朋友會和主角一起唾棄渣男,會為主角感到不值,會為主角著想,希望他走出泥潭。
就像個好人一樣。
沈平出了病房之後沒有離開醫院,他去了吸菸區,重新點上一根煙,而後靠在牆上。
他上一次來醫院的時候還是陳抒意這傢伙把自己搞得胃出血了。
那個時候他衝著陳抒意一通亂罵,如果不是陳抒意身體虛弱,他甚至想a上去和陳抒意來一場男人之間的決鬥。
倆人具體吵了一些什麼沈平已經記不清了。
他就記得那個時候陳抒意對他說:「你和我的相處總是恰到好處,你其實很瞭解我。」
「你能跟我共情,你怎麼能跟我共情的?」
那之後陳抒意沒有說下去。
沈平知道陳抒意的意思。
陳抒意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得到他想要的目標,而沈平他至今還沒有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沈平很羨慕陳抒意迸發出來的蓬勃生命力,那是他沒有的,從一出生他的人生就是一潭死水。
優秀的家庭,關係親密的父母,他擁有一切,他就是那種一出生在終點線的人。
一切都沒有問題,只有沈平自己出了問題,由內而外的開始變得奇怪了,他是不正常的那個。
沈平對這個世界沒有歸屬感,他知道陳抒意也沒有。
他們所能看見的未來,都是他們不期待的,毫無溫暖的,甚至可能於他們而言一成不變的。
綿延不絕,跳不出去。
他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個體,有著截然不同的人生經歷。
但他們好像是一樣的。
陳抒意說沒人敢對沈平出手,因為惹不起沈家。
所以很大可能是因為意外,也許不是意外。
也許只是沈平在某個陽光正好的早晨,做了個比較糟糕的選擇,畢竟他做什麼都有可能。
「唉……」沈平將煙掐滅,抖了抖身上的衣服,離開了吸菸室。
收到沈平資訊的陳抒意細細梳理了他們的對話。
沈平發的很詳細,甚至用括號貼心的附上了當時兩人的動作,神情,以及他自己猜測的心理描寫。【我覺得,最後我應該給他開一張五百萬的支票讓他離開你。】沈平繼續發,【但是我怕他真的收,我就沒那麼幹。】
陳抒意看到這段話的時候下意識深吸了一口氣,而後按揉太陽穴。
他看了眼「對方正在輸入中」幾個字,忍不住回道:【按理說應該是阿姨對我這麼幹。】
【但是我媽恨不得八抬大轎抬你回去。】對面立刻就回。
【總之現在問題不是很大,兄弟你也不用太緊張。】
倆人結束對話,都重新開始工作。
一直到晚上九點多。
陳抒意是自己加班,沈平是被動加班,他雖然清閒,但那也就是相對陳抒意而言。
再清閒也清閒不到哪裡去。
而晚上還是陳抒意來接沈平。
這次沈平沒有作死提出什麼「小情侶之間見面的熱吻。」
不過也安靜不到哪裡去,在車緩緩行駛在馬路上的時候,沈平慢悠悠來了一句:「唉,愛人在車內的雙人小空間,外面還有夜景作伴,真是浪漫的不得了啊。」
然後他們就被堵在路上了。
在他們前面大概一百多米的距離,三輛小轎車連環追尾,車上人屁事沒有,正活蹦亂跳的互毆。
沈平下車去瞅了一眼,回來的時候聽到陳抒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