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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都要燒開的習慣,每天都有衙役來巡視是否按照了朝廷的旨意行動。可是習慣之所以稱作習慣,就是因為它強大的慣性,老百姓才不會做富貴人家的事情,這個少雨的季節中,他們更加不會勤快地洗澡。這個年頭誰身上沒有一兩隻跳蚤。
就在這天,一隻跳蚤體內的鼠疫菌急速的繁衍著,這個年代誰也不知道鼠疫或者曾經席捲歐羅巴的黑死病的病原體究竟是什麼東西。
鼠疫耶爾森菌是種很神奇的病菌,當然了病菌都很神奇,用些不太學術的話來說鼠疫菌改造了跳蚤,讓它能被接種上鼠疫菌,當一隻跳蚤染上了鼠疫菌,它的食管就會堵塞,那麼它吸入的血液不能繼續進入胃部並消化,反而只是淤積在比較靠前的嗉囊內。
有沒有看出其中的問題,因為血液沒有進入胃部,所以跳蚤們始終在吃不飽的狀態,它們只能不斷地吸血,但是咽不下去又吐了出來,這個過程中鼠疫菌就進入了老鼠的體內,但是老鼠染病死了,跳蚤們就繼續有把目標放到了那些溫血動物身上,幸運與否,人類正好在這個範疇內。
就在這個不知名的午後,感染了鼠疫菌的跳蚤跳到了一隻老鼠的身上,使勁地叮咬它,老鼠感到了身上很癢甩開了跳蚤,但是鼠疫菌更加喜歡這個新的載體,比跳蚤更適合它繁衍的身軀。這隻老鼠沒有想到它的小命已經不保,只要在經過五個時辰,它就會發起了高燒,內臟也開始潰爛。同樣的事情接連不斷地出現在了它的同伴身上,它們有些拖著痛苦的身軀開始逃亡,竄入了大同的農家,然後在它們身上的跳蚤,為鼠疫菌找到了更加舒適的繁衍場地——人類的身體。
一場讓人毛骨悚然的疫情悄悄降臨了。
除了朱由檢之外誰也不知道它來了,除了朱由檢之外誰也不知道它如何愈演愈烈。沒有相對應的醫學理論,沒有能夠做好預防的措施,沒有能夠治療的藥物,註定山西要面對一場黑色的浩劫。
京城的天是藍色的,從西洋回來的大船這次回航到了新建的天津港口中,雖然百姓沒有親眼看到那一箱箱財寶從大船上卸下來的場景,但是想象更讓他們熱血沸騰,這次參與的商戶一共三十四家,有二十家都是中等規模的,可只要做了這一單,都一躍而成了大商戶,他們在人脈上仍然不能與老牌的商家相提並論,但是在資產上已經有了指日可期的並肩趨勢。
大家第一次直觀地認識到海貿的暴利,現在都念著朝廷下一次什麼時候在開船,他們也要去撈一筆,就算不能去西洋,與東瀛的貿易也是可以做的。
就在人們三三兩兩在茶館中閒聊海貿這件新鮮事的時候,一陣馬蹄聲從遠及近,打破了祥和的氣氛,還沒有等人們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情,這匹馬已經朝著內城的方向而去了。
人們倒也不驚訝,只是愣了一下子又談起了剛才沒有說完的話。這幾年看到八百里加急也不是一兩次了,都已經習慣了,朝廷總能解決的,就連當初的兵臨城下都沒有問題,還有什麼能難住朝廷呢?
朱由檢接到了山西的來報,在興縣與大同附近都出現了數量不少的死老鼠,同時也有不少的人開始出現了疫情的病症,高熱、喉嚨腫大、吐痰血、呼吸困難、出血現象嚴重,最後身上出現了黑色的斑塊。
終於還是來了。朱由檢感覺背上冒出了冷汗,他努力控制著右手讓它不去顫抖,“王承恩,迅速傳旨內閣與衛生司,讓他們快速來乾清宮,另外去宮外讓吳無玥帶著他師傅也進宮來。”
王承恩不知道密信上是什麼內容,但是他還是頭一次看到皇上額頭上出現了細汗,那可是聞所未聞的事情,難道後金又打過來了?不對,既然傳喚了衛生司,難道有什麼大規模的疫情爆發了?
就和王承恩一樣,所有人來到乾清宮的時候也不能弄清楚皇上的意思。看這樣子山西是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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