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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先生是延邊人,你的琴曲勾起了他的思念。」
女先生這時回過神來,走到薛清歡身前對她解說,而後又不吝誇讚:
「你這曲子新奇的很,曲調也很……奇怪,我沒有聽過,所以點評不出具體好在哪裡,但就樂感而言,乃是我近年來所聞最佳。不用等其他先生評判,我直接給你甲上。」
「甲上,是最好的意思嗎?」薛清歡不敢肯定的問。
女先生微微一笑:「是。」
薛清歡跟著歡喜的笑了,女先生又道:「現在你跟我去演武場,射這一門則由武先生考核,射箭你會的吧?」
「學過,還不錯。」薛清歡客氣的回答。
六藝之中,她最得意的就是射和數。射這方面,不敢說百步穿楊,但十發九中絕不是問題。
「我姓寒,你可以稱我為寒先生,我是教授禮儀的,先前那位為你備琴的先生姓柳,他曾是宮廷樂師,現在在尚賢院教授樂理,待會兒你要去演武場,見到的射箭先生姓武,她不苟言笑,看著冷,其實人挺好的,你別怕,正常發揮就好。」
「多謝寒先生指教。」薛清歡謝過後,寒先生就親自領著她往演武場去。
演武場分為一大一小兩塊地方,大的那塊是國子監的學子們平日裡習武之地,小的那塊是尚賢院女學生們平日裡射箭之地,中間隔了一條二十尺寬的小河,兩個演武場周圍都有圍網阻攔。
武先生早已在演武場上等候,箭靶和箭矢全都準備好了,寒先生把薛清歡交給武先生之後,就率先離去。
正如寒先生所言,武先生是個很冷的女子,大約三十多歲,穿著一身黑色短款勁裝,將她的身材彰顯的十分幹練,黑髮梳成馬尾,別有颯颯俠風,她不像是書院的先生,倒像是行走江湖的女俠,還是一看就武功非常高強的那種。
薛清歡對她行禮過後,武先生點頭回禮,指了指擺放好的箭矢,冷道:
「射箭的要求很簡單,就是直射、同心射、穿行射三種,一共三十箭,每種十箭,射到紅心皆為五籌,紅心外側的白圈為三籌,白圈外圍的黃圈為一籌,若脫靶則不計籌。明白了嗎?」
說完之後,武先生遞給薛清歡一根綁袖子的紅繩,幫她將兩端長長的衣袖綁到身後,防止射箭時妨礙她出箭。
薛清歡將箭簍子掛在腰間,來到指定處,先抽出一根箭矢比劃了一下紅心的方位。
此時河對岸的國子監演武場上的學子發現了薛清歡的身影,正好是摔跤休息的時候,乾脆全員趴到圍網處一邊休息,一邊看對岸女學生射箭。
阮文霽有時也會到國子監來教學子習武,今日正好有課,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薛清歡,竟也鬼使神差的跟那些學子一樣來到圍網前觀望起來。
學子中身份最高的當屬十五歲的哲王,看見阮文霽過來,不禁奇道:
「喲,阮教習什麼時候也對女學生感興趣了?」
引得周圍學子發笑,但礙於阮文霽平日威嚴,都不敢笑的太過分。
阮文霽瞥了一眼哲王,哲王吐舌捂嘴,表示自己不調侃他了,這時有學子喊道:「要開始了要開始l了。尚賢院今日是怎麼回事,就她一個來射箭,有誰知道是誰家小娘子嗎?」
「不知道,沒見過啊。不過能到尚賢院來的,少說也得是什麼伯爵家的吧。」
「誒,她是在考射箭嗎?那剛才那弦聲會不會就是她在考?」
「是她嗎?那音調還真好聽,找個機會問問是什麼曲子。」
「得了吧,你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還問什麼曲子。」
「別說了別說了,真開始了。看看小娘子射箭怎麼樣。」
薛清歡不知道自己成了河對岸的關注焦點,用箭矢比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