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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塞連握著拳頭，眼睛盯著那把插在皮套裡、掛在那個死掉的人的床上方的骨柄長獵刀。他腦袋裡突然冒出拿這刀刺死奧爾的念頭。

這念頭一出現；他的緊張情緒隨即鬆弛下來。他覺得這個念頭荒謬至極，便認真而專注地胡思亂想起來。他打量著奧爾的後脖頸，想找出他脊椎的大致部位，只要往那個部位很輕地戳上一刀，準能把他殺死。這樣一來，他們倆之間許多令人痛苦的嚴重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

&ldo;痛不痛？&rdo;就在這個時候，奧爾彷彿出於自衛本能似地問了這麼一句。

約塞連緊盯著他。&ldo;什麼痛不痛？&rdo;

&ldo;你的腿呀。&rdo;奧爾發出一聲神秘莫測的怪笑。&ldo;你還有點瘸。&rdo;

&ldo;我想這只是出於習慣。&rdo;約塞連鬆了一口氣，呼吸又通暢起來，&ldo;也許很快就改掉了。&rdo;

奧爾在地上側起身，又用一隻膝蓋撐著跪起來，把臉對著約塞連。他做出一副竭力回憶往事的神情，沉思般地拖長聲調問：&ldo;你記得那天在羅馬打我腦袋的那個妓女嗎？&rdo;約塞連想起上一回受騙一事，非常惱火，不由得叫了一聲，惹得奧爾格格地笑了起來。&ldo;我要拿這個妓女跟你做筆交易，你要是能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告訴你那天她為什麼拿鞋打我的腦袋。&rdo;

&ldo;什麼問題？&rdo;

&ldo;你有沒有跟內特利的女人睡過覺？&rdo;

約塞連吃了一驚，不由得笑了起來。&ldo;我？沒有。現在告訴我，她為什麼拿鞋打你的腦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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