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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沃什伯恩，他是那天惟一沒來開會的董事。

&ldo;這群混帳東西。&rdo;他低聲罵了一句。

&ldo;你說什麼？&rdo;特麗絲問道。

&ldo;他們不準備給我買書。&rdo;

&ldo;你不是說過‐‐&rdo;

&ldo;他們騙了我。&rdo;杜戈把信遞給特麗絲，&ldo;我真不敢相信。&rdo;

&ldo;我相信。&rdo;特麗絲看完把信扔在臺子上。&ldo;有什麼新鮮的。我們來了以後，

他們每年都給老師上緊弦。你憑什麼覺得他們會不這麼幹呢？&rdo;

杜戈拿起第二封信，如他事先猜到的，這是校董事會來的信，向他道歉說，校

方沒有足夠的經費滿足他買一批《赫克貝利芬》的要求。

他把信撕得粉碎，扔進水池下的垃圾袋裡。

特麗絲正忙著開啟那幾個購物袋，杜戈把惟一一封寫給她的信遞過去，說道，

&ldo;開啟看看。&rdo;

&ldo;現在就看？&rdo;

&ldo;我有個想法。&rdo;

特麗絲接過信小心翼翼地撕開信封。信很短，她看了一遍。不，這不是真的。

他又讀了一遍：

你憑什麼覺得我要見你？你這個自己還覺得滿不錯的婊子。我沒有道

理相信你會變得……

自己還覺得滿不錯的婊子。

過去波拉看到哪位女士不順眼就是這麼說。看到這句話就能證明信是波拉寫的，

但下面的措辭就顯得好像是故意裝出來的。特麗絲覺得嗓子發乾。當然她從未告訴

過杜戈最後一次她同波拉見面的情況，也沒告訴他兩人都說了什麼，只是讓他相信

搬家後她們就各自東西，雖然早就不聯絡了，但還維持著友好關係。

自己還覺得滿不錯的婊子。

&ldo;說什麼了？&rdo;杜戈問道。

特麗絲趕快把信疊起來，不讓他看。&ldo;波拉改了主意，不能來了。&rdo;

&ldo;顯然後也來不了了，&rdo;杜戈冷冷地說著把唐?詹寧斯寫來的信遞給她。信開

頭稱呼和信尾簽名之間只有三個字：你混蛋。

特麗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她印象中不要說這樣野蠻的粗話，就連

&ldo;見鬼&rdo;、&ldo;該死&rdo;這種欠文明的詞語詹寧斯也沒說過。她抬頭看看杜戈，說道，

&ldo;這不像是他。除非是他變了一個人，不然是不會說這話的。&rdo;

&ldo;我覺得這不是詹寧斯寫的。&rdo;

&ldo;你覺得‐‐&rdo;

&ldo;我覺得第一封信也不是真的。我不相信唐會在鳳凰城找工作，也不相信他要

搬到亞利桑那來，我覺得他根本不會給我寫信。&rdo;

一團恐懼的陰影爬上了特麗絲的心頭。&ldo;開這種玩笑可不那麼簡單，頭一封信

寫的那麼詳細，&rdo;特麗絲說。&ldo;不管是誰寫的，他得認識你或認識唐，因為信裡提

到的好多事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rdo;

&ldo;這不是玩笑，&rdo;杜戈說。&ldo;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但不是玩笑。&rdo;他伸出一

隻手，&ldo;讓我看看你的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