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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安把我被傷的細節說那麼詳細,彷彿就是在報復我。
我半天說不出話來,葉子安酒意少了幾分,卻又說起來:「我來柳屋不過是為了得到情報方便,又掩人耳目,做事方便罷了。不過你之前的確是在江湖上有幾分名氣,不過都不知道你全名也不知相貌,只稱呼召公子。不過如今我做事應該也不會比你差幾分啊——」
「呵(ni)呵(a)呵(bi)……」
「我一定會努力做得比你更好。」他伸手覆上了我的手背,溫柔的抓著我的指腹:「畢竟我們從小一塊兒長大,相識十幾年,我一直照著你的方向努力,終於也能有超越你的時候了。」
我條件反射的就要抽回手來,可他卻用力的攥緊了,手臂一扯我順勢倒在他腿上,葉子安笑了起來,還是剛剛樹下那副疏狂憊懶之相,卻讓我心裡發慌。他伸手輕撫了一下我的鬢角,那淺色的瞳孔平靜而溫和地看著我,我卻覺得這眼神比那暗算我的陰狠神色還可怕。
「你完全可以不必說的。我一點都不想知道。」我的嘴唇微微發抖,這個男人太坦率,坦率到你抓不住。
「可我想讓你知道啊。」他笑了起來:「剛剛還很開心,怎麼現在這個表情。我們也半年沒見了,阿召,今日可要好好敘敘舊。從小時候說起如何?」
我抿緊嘴唇,馬車往前駛去,馬蹄聲彷彿一下一下踏在我心上,他溫和又強制的抱著我,既不讓我難受又不讓我能夠逃開。我討厭這樣。
看我不理他,葉子安也毫不覺得尷尬,自顧自地說:「我投靠溫溟,也是要了些條件的。我跟她說……榮華富貴或是別的我都不要,我只要你。要你不死,要你困在我身邊。這就是……你權力被奪,又成了廢人還活到現在的原因啊。」
我轉過頭去不去看他,他披散的長髮柔軟而細長,從肩頭滑落搭在了我臉上,我無法抑制的抓緊手裡的扇柄。
我感覺我自己的後牙被咬的發疼,強忍著自己沒有變臉色,葉子安笑了:「你還是以前一樣,是個表麵糊塗又逆來順受,實際強勢又不甘心的傢伙啊。」
車上沉默了好久,終於回到了柳屋,他就一直讓我躺在他膝頭,輕輕揉著我的額頭。車夫停下車,我毫不猶豫的掙脫開,他也索性放手,跳下車子,不管葉子安我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柳屋。穿過遊廊的時候,不少喝茶聊天刮腿毛的公子跟我打招呼:「喲,溫總管回來了」
「溫總管來這兒坐坐,我新買了個薰香,味道極好,要來試試麼?」
「召哥兒,別走啊,一會兒我們去看場新戲吧。」
按照往日我都會插科打諢的跟他們坐在一處,說說笑笑吃吃豆腐,今日卻只是招了招手就走了。大堂裡安安靜靜的,矮桌和地板剛剛擦淨,我準備上樓,正路過掛牌的架子,順便看了一眼,卻發現趙汐的牌子竟不在上邊。
找了一圈,這紅木架子上的確少了趙汐。
「李管事!」我站在天井處扯著脖子往樓上喊了一嗓子,就聽見李管事他腦袋探出來,回吼了我一句:「溫公公——啥事兒啊!」
他噼裡啪啦的跑下樓梯,我戳了戳木頭架子:「趙汐的牌子上哪兒去了,這可是包庇啊,怎麼樓裡公子都在這兒,就他不用掛牌啊!」
「喲,溫公公,你這真是誤會了,誤會了。那汐公子被包了,女客也是個苗疆人,扔了上萬兩銀子過來,直接要包汐公子半個月呢!現在已經在樓裡住下了。」李管事弓著腰說道。
「切,就他那樣還有人包——」我話音還未落,就看著趙汐擁著一個女子走下樓,那女子身著藍紫色苗疆服飾,頭戴滿是小鈴鐺的銀冠,兩隻角的形狀顯得可愛俏皮。我定睛一看,這不是那個偷了趙汐東西的女人麼!她身上帶的銀飾比趙汐之前帶的還多,眉目間的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