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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我有幾分惱羞成怒,連忙端起酒杯:「是我的錯罷,當浮一大白……」那修長白皙的手指拈了瓷杯,一口乾了。這道歉真是毫無誠意,這傢伙只是給自己找理由喝酒吧。我卻只盯著他那手,這葉子安倒真長了雙漂亮極了的手,指甲圓潤整潔,骨節明顯卻不過分突出,手背微微能看出血管,比清琅那雙他自己總是保養的手,還要好看幾分。
只是指腹處染了些墨汁,連帶著衣袖處都是點點墨痕,他那米白色的衣袖彷彿跟剛動筆的水墨畫一般。
我看見他,心情莫名的好,撩起衣擺坐在他旁邊:「你真是個不修邊幅的邋遢傢伙。」
他眯了眯眼睛:「莫不是我身上有酒臭,擾了溫公子?」
我連忙擺手:「怎麼會呢,你身上……還蠻好聞的。」說完這話,我莫名有點臉紅,剛剛調戲那小廝我都沒反應,怎麼到他這兒我就臉皮薄起來了呢。不過他身上的確很好聞,墨的清香混著酒的馥郁,很符合他的氣質——書卷氣又狂傲懶散。
「溫公子當真是個妙人。」他說了句客套的屁話,我聽在心裡卻甜絲絲的。現在不管是不是溫溟的命令,我都計劃著把他拐到柳屋去了。
「我讀了葉公子的詞,寫的真好,樓裡的公子把那詞弄成曲兒,葉公子要是有興趣,可以去柳屋裡聽聽。」我笑道。
「我去過不少風月場所,柳屋還真沒去過,唉……不是沒錢的話我也去長長見識了。」
「就我跟葉公子這關係,你去了柳屋,就算要嫖那頭牌都沒關係,絕對不找您要錢!」我想也不想的把牛逼吹了出去。
葉子安笑了起來:「是啊,你可是主管呢,聽聞柳屋公子各個詩詞曲賦琴棋書畫各有所長,我真想去見識一番。」
你這話可就說錯了,趙汐那傢伙傻不拉幾的不照樣掛了牌。
他看四下無人,奪過了我的酒杯一飲而盡。我一點都不覺得被唐突了,反而喜上眉梢,屁顛屁顛的又去拎了瓶酒來,坐在他旁邊給他斟酒。
葉子安也不拒絕,眼角含笑的看著我,我覺得這時候我應該聊一些詩詞曲賦人生哲理之類的,隨口作兩句「唧唧復唧唧,木蘭在打遊戲機」或者「美人卷珠簾,萬徑人蹤滅。兩岸猿聲啼不住,驚起蛙聲一片」之類的絕句,張口卻是:「葉公子現在住在何處?」
嘖嘖,這就打探人家住處,我真是不矜持。
「家姐為我安排了一處城東的房子,我現在就住在那裡。」
葉顰然也忒狠了些,城東那裡條件又差又亂,算是京中貧民才住的地方,我心裡軟了:「公子何不來柳屋常住,也有不少人住在柳屋的。」
自然是有,不過那些人都是包了公子的。每個月不知道在柳屋裡扔了幾萬兩,若是論房價,柳屋堪稱是盛京前幾。
葉子安抿了一口酒,晃晃腦袋:「我可住不起……」
「葉公子可是我朋友,而且我仰慕公子才華,您要來肯定就是免費住。而且柳屋好酒無數——」
葉子安醉燻的眼睛睜開了:「當真?」
「自然是,而且我……其實識字不多,一直也想像子安這樣飽讀詩書,若是子安能住在柳屋,順便教教我就更好。」我連忙說道。
「唔……」他那雙美手拍了拍膝蓋,半眯著眼睛彷彿在思酌什麼,我心中大喜。
「倒也不錯,當真有好酒?」葉子安彷彿決定了,我連忙點頭。
「看現在這詩會,也沒人理我們,不如你收拾東西,我們直接搬進柳屋去?」我樂滋滋說道。他也是個荒誕又無所謂的人,醉暈暈的拎起酒壺,說道:「走——」
我讓葉府門口的人租了輛馬車,先趕去了城東巷子裡,他一副隨時都能倒在地上酣睡的樣子晃進自家的破院子裡,過了沒多久就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