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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見,許蓮的名聲就這樣徹底敗壞了。坡上傳出話來,說許蓮是地地道道的蕩婦,夾著兩片小×,侍奉幾個男人。何華強竟說,他有天上坡打野雞,野雞沒打到,卻捉到了。眾人不信,野雞是一種靈敏的生物,雖習慣在低矮的草叢中歇息,可擅聽風聲,即便悄手悄腳走到它身邊,它也會“噗”地飛起,把一陣腥風和失望同時刮到你的臉上。何華強說那隻野雞沒有歇在草叢裡,而是歇在水凼子邊一塊石頭上,是一隻沒長毛的大野雞。眾人有所悟,一個說:“我猜得到,那一定是隻母野雞。”何華強正色道:“莫亂說啊,啥公野雞母野雞的!”之後迅速走開了。他永遠那麼正經,嚴肅,在何家坡另立一個世界,使你無法靠近。可事實上,此時的他,內心裡卻對許蓮產生了特殊的興趣:“那個婆娘,實在是太逗人看了!”何華強走後,留下來的人議論開了,說那隻母野雞定是許蓮。何華強既然看到她沒長毛,她定是脫得精光的。那麼,肯定還有一隻公野雞,那隻公野雞又是誰呢?大家舌頭卷著嘴唇,胡亂地猜疑一番,彷彿他們的想象也帶著香味。大家對公野雞不感興趣,轉過來再說許蓮。何華強不是說她沒長毛嗎,那地方沒長毛的女人稱為白虎,白虎克夫,難怪小白臉何地要死在她的手裡了。至此,那些善良的坡上人為何地著實嘆息了一回。
飛短流長,雖不能直接傳到許蓮耳朵裡,可她從人們對她的指指點點和遮遮掩掩的說話中,已猜出十分。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常常摸到丈夫墳邊,一坐就是一兩炷香的時辰。她把所有的委屈,都傾訴在丈夫的墳頭。她一面怨恨丈夫的早死,一面請求他的原諒。她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之所以要在幾個光棍漢面前賠笑臉,是因為只有他們才可能幫她幹活,而且,在她的心目中,那幾個光棍漢的心腸是最好的,他們雖然在她身上有想法,可都是想娶她,此外並無惡意,不管什麼時候,他們都沒有說過她一句壞話。如此表明了自己的心跡,許蓮就遏制不住悲傷,伏在墳頭長聲痛哭。附近,只有何華強一所空房,她並不怕被人聽見。她對丈夫說:“你個狠心賊呀,叫我咋過呀,咋過呀……”
她越來越怕晚上了,也越來越渴望晚上了。兒子睡下後,她就躺到另一張床上去,身心的煎熬,壓抑不住她的青春,生活的重負,使她更加需要一個男人。仲秋時節,入夜已有些寒冷,可許蓮睡覺前,依然把自己剝得精光,讓潔白如銀的身體,在冷風中露很長一段時間,直到渾身起滿了難看的雞皮疙瘩,她才吹滅了燈,籠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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飢餓百年 十八(1)
有一天,她正弓腰準備吹燈的時候,突然發現視窗有一個黑影。許蓮驚叫一聲,抱過被子捂住緊要的部位,然後顫悠悠地問:“哪個?”窗外響起一個老邁的聲音:“一個女人,要曉得羞恥,光胯爛襠地仰在床上,未必是等哪個來日嗎?我看何地不是被瘋狗咬死的,是讓你給浪死的!你浪死了一個男人,未必還想浪死第二個?”言畢,人影不見了。
那是嚴氏。她與何興孝早就聽到了那些流言,因此一面暗中監視許蓮,一面要給她點厲害。
許蓮又羞又恨,啪地把桐油燈打翻在地。
此後數天,許蓮躲著嚴氏,一見她扁著嘴走過來,她就垂著頭遠遠地繞開。
可何興孝夫婦不想放過她。有一天,許蓮站在豬圈外,帶著欣賞的眼光,看著長勢很好的豬嘬著嘴筒子吃食,忽然看見何興孝和嚴氏來了。她提上豬食桶打算離開,嚴氏卻擋住了她的去路。何興孝冷冷地說:“你如果膽敢做出有損何家體統的事情,我們就把你綁到黃桷樹上去!”
許蓮禁不住一陣戰慄,可她很快剋制住恐懼,翻他們一眼,從兩人中間擠了過去。
何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