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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無根水,有活過十個年頭的守宮的尾巴,有曬乾磨成粉的柚子葉,有——”
“停——”魏寧一抬手,“別說了,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你確定我得把這個喝下去?”
魏時此時臉色也正了正,“寧哥,你真得喝,不管你信不信,我們魏莊那條河確實有點邪乎,沾了那河裡的水還不要緊,問題是你是喝了那麼多進去,來,把這碗水喝了,你也別嫌棄,要把這裡面的東西找齊了費了我老大的功夫,便宜你了。”
魏寧哭笑不得,一咬牙把那碗裡的東西一口喝光了。
喝完之後,立刻要來了清水漱口,“我說,你剛才說的‘守宮’是什麼?”其他東西雖然古怪,但還算明白,只有“守宮”魏寧不知道。
魏時拿著碗往後退了一步,“守宮啊,哈哈,其實,就是那個壁虎——”
魏寧臉色一黑,趴在床上吐了起來,邊吐邊指著魏時,“你小子等著,不要有落在我手裡的一天,到時候我非整死你。”
魏時一溜煙跑了。
魏寧哭笑不得,這小子也不知道從哪搞來的偏方,魏寧對偏方倒沒什麼偏見,不過這小子的藥方子也太偏了點,不知道是從哪本發黃的舊書上看來的,也敢就這樣給人用。
到了下午,魏寧終於覺得舒坦了,身上的不適全都一掃而空,整個人神清氣爽,他跑出門就看到莊子裡多了一些陌生的面孔,魏寧抓著旁邊的一個魏莊人,“阿叔,這些人是做什麼的?”
魏莊人繁衍生息了這麼多代,稱呼和輩分早就有些亂了,想扯也難得扯清,再者,一般人也懶得講究這麼多,所以一般年紀小的見到年紀大的就阿叔阿伯阿嬸阿嫂的亂喊,大家也都習慣了。
那個魏莊男人笑呵呵地說,“這是要整路,我們莊子通往外面那條路修了也有差不多十個年頭了,好多地方都壞得車子都快過不了了,一下雨到處都是泥坑、水窪,這不,上面終於答應整一整了。”
原來是這碼子事,那條路確實有點爛,是要修一修了,魏寧回想起自己開車回家時的路面狀況,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魏寧看了一會兒熱鬧,慢慢地往莊子裡走,打算去魏時那兒坐坐打發點時間,這時,他突然感覺到一股陰毒的視線盯住了他,讓他後背發涼,毛骨悚然,魏寧猛地轉過頭,循著那股視線看過去,卻只看到魏七爺和著莊子裡的幾個男人,正和施工的工程隊在指指點點地說著什麼。
沒有人看向他這裡——但是剛才那遍體生寒的感覺也不是他想錯了,魏寧甩了甩頭,覺得自己大概是在魏莊呆久了有點神經過敏。
這時,魏七爺剛好一抬頭,看到了不遠處的魏寧,扯著破鑼嗓子喊了一聲,“阿寧啊,還好吧?”
魏七爺佝僂著腰,枯瘦的手捂著嘴,嗆咳了幾聲,身體抖得跟篩糠一樣,眼睛渾濁無神,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魏寧看了也難免有些心有慼慼,連忙應聲說,“好了咧,七爺,您忙。”
魏七爺點了點頭,“好了就好,好了就好,也免得讓你媽替你操心。”
魏寧看著魏七爺衰老的樣子,突然想起來前幾天和魏時閒聊的時候說起,魏莊的老輩子們正打算給魏七爺那一支過繼個嗣子,這麼多年了,魏七爺的兒子都沒個音訊,估計早就沒了,可這件事剛一提起來,魏七爺就跳腳了,說什麼都不答應,只說這事用不上他們操心,自己這一支絕對後繼有人,而且還不是“半路貨”是親生的。
這“半路貨”指的當然就是過繼的嗣子。
那些老輩子們一聽,好啊,不要嗣子也行,有親生的更好,那就趕緊把那親生的帶出來給他們看看啊,但是魏七爺佝僂著腰,邊咳邊擺手,只說再過一陣子,再過一陣子。
這“一陣子”就過了好幾年,魏七爺是想拖,可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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