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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面面相覷後,為首的壯漢一擺手,其它幾個便都退出君悅樓。
“你這娘們要是夠聰明,就快快離開京城,別再妄想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要不然……”
未竟的話語之中,盡是濃重的威脅,話說完,他惡狠狠地瞪了還在尖叫的紅翠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夫人、夫人!”一等那些煞星離開,紅翠忙不迭地搶上前去,扶住再也撐不住而昏了過去的黎謹言,害怕的尖叫聲再度響徹雲霄。
一臉的鐵青。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那麼躺在那柔軟床榻上的人兒恐怕已是千瘡百孔了。
該死的她!
如果可以,慕青城很想掐死這個總是出人意表的女人。
心中怒氣滿溢,可是伸出去的手落在那毫無血色的臉龐時,卻是輕柔的帶著憐惜。
輕撫著那不帶生氣的臉,腦海中閃現的畫面是她在歡愛時的嬌吟和低喘,還有那帶著嫵媚嬌羞的臉龐。
該死的她怎麼可以讓自己落入這樣的境地之中?當他聽著紅翠驚懼又害伯哽咽地訴說著當時的景況,說她是怎樣“無畏無懼”地以肉身阻擋那些鬧事的人時,胸中的怒火就不斷地揚升。
那間酒樓對她而言就真這麼重要嗎?重要到需要以命相搏?
把自己弄得這樣傷痕累累,又有什麼好處呢?
瞪著那被血染紅的布條,慕青城的瞼色更沉了。
“運氣夠好的話,她會沒事的。”處理完所有的傷勢,米橫天並沒有離開,他緩緩地收拾著自己的藥箱。
他沒有漏看好友那鐵青的臉色,更沒有錯看他眸中那抹濃濃的心疼。
初時他以為自己看錯了,因為他從來就不認為這驕傲的男人會心疼什麼人,可那種形於外的感覺是如此濃厚,不容他懷疑。
“全憑運氣嗎?”
怒日轉而掃向一旁的米橫天,眸中有著顯而易見的殺氣,像是完全不能接受這樣不負責任的說法。
米橫天是一個醫術高明的大夫,他沒有資格,也沒有理由讓他的病人憑運氣來決定生命的延續與否。
面對慕青城那殺氣十足的怒火,米橫天只能無奈地雙手一攤。“她是傷在腦袋瓜子,腦中氣血遲滯,代表她的腦中有淤血,所以……”
原本以為這樣的說法已經足夠讓慕青城瞭解黎謹言的傷勢,畢竟他一向是個聰明的男人,對醫藥方面也多有涉獵。
誰知,他卻像是個聽不懂人話的土人一樣,望著他,用半是威脅、半是懇求的語氣,固執地說:“救醒她!”
“我……”從來沒見過總是不懂得屈折為何物的慕青城替誰這樣懇求過,如果換做是平常,米橫天肯定不會放棄這個揶揄好友的機會。
可這會兒,那雙幽眸中毫不遮掩的心疼和堅持太濃,讓他不忍用任何言語去刺傷。
他終是輕忽了,儘管知道黎謹言挑動了好友的心絃,卻不知道他是這樣的在乎。
“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散盡多少的財富,也不管得花多少的時間,我都要看到她活蹦亂跳的。”
他握住黎謹言那攤放在身側的柔荑,然後一寸一寸地收緊。
一抹心疼因為那掌心不斷竄入的冰冷而在他的心裡生了根、發了芽。
只是遊戲嗎?
騙鬼去吧!
如果真的只是一場遊戲,他不會因為見到她蒼白且毫無生氣的模樣就心疼又憤怒。
陌生而紛亂的情緒在他心中鋪天蓋地般地席捲而來。
在這一刻,他終於願意對自己承認,或許早在初見著這個冷靜過了頭的丫頭時,他就已經被她的特別給吸引了。
是愛嗎?他不知道。
因為從來沒愛過,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