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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招搖,她只是要慕青城將她安排到廚房裡工作,她還記得那天當自己這麼要求時,他眼中所散發出來的訝然。
認真來說,慕青城對她算是不錯的,除了偶爾的“騷擾”之外,他給了她最大的空間去學習。
日裡她在君悅樓的廚房工作學習,回到府中,他會抽空教她看帳本,學一些身為酒樓老闆娘所該懂的東西。
唯一比較麻煩的是,每每到了夜裡,他總是要她付些束脩回饋,想到他需索無度的行止,正忙著撿拾蔬菜的雙手驀地停了下來,雙頰亦泛起一片可疑的紅,心跳更是不爭氣地加快了。
他其實……沒她想象中的那麼幼稚、那麼壞吧!
不過是狂肆了些、傲然了些,但他有才華,有他足以驕傲的地方。
“紅翠,你家夫人呢?”
夜裡總是在她耳際低喃的聲音,驀地朗聲�蕩在清晨還算空蕩的店裡,讓她急忙從恍然中回神。
才覺得他不錯,偏生他現在就大剌刺地揚聲拆穿她想要隱瞞的身份。
以往的冷靜自持瞬間不復見,心急的黎謹言霍地從成堆的菜葉中起身,也顧不得身上所沾染的髒汙,一個箭步就衝了出去。
“你閉嘴!”人才穿過廳堂,她就忙不迭開口朝著慕青城低喝。
登時,原本還有零落人聲的酒樓裡突然鴉雀無聲。
所有人,不論是用餐的客人,還是跑堂的,甚至是那個蓄著一片落腮鬍的掌櫃劉大叔,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
一個小小的挑菜丫頭竟然對高高在上的老闆不敬,還叫他閉嘴,這是什麼樣的狀況啊?
在眾人的驚愕中,唯有一個人在笑,而且還是那種賊兮兮的笑。
“小言兒,一大早火氣就這麼大,是誰惹你生氣啦?”無視於她的怒目而視,更無視於正聚精會神瞧著他們的閒雜人等,慕青城親暱地喊著。
語氣之柔完全不似以往他給人的冰冷感覺,抽氣的聲音也跟著他的呼喊而此起彼落。
他是故意的,絕對是,但她不會讓他得逞的。
“主子,您有什麼吩咐呢?”收起咬牙切齒的表情,她換上恭敬的態度。
“沒什麼事,只是不希望我的女人每天一大清晨就得來這兒挑菜,與其服侍那些菜,不如來服侍我。”
雖然很欣賞她從低層做起的負責態度,可他真的很不喜歡每天睜眼時總看不到她。
很任性嗎?他承認。
所以他才會挑在今天,特意來她的地盤宣示她的身份,他倒要看看這樣一來,誰還敢讓她在大清早來這兒挑菜、洗菜。
不管怎麼說,她是他的女人,最該做的事情是服侍他,而不是服侍那些爛菜葉子。
“你……”手真的很癢很癢,這輩子向來心靜如水的她,很少有這種衝動。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一巴掌揮去他瞼上的那抹賊笑。
“如果我記得沒錯,是你答應我用幾天的時間來熟悉酒樓的。”銀牙緊咬,她試著和他講道理。
“但我沒笞應你這樣沒日沒夜的投入啊!”瞧她不過才成為酒樓的新主人幾天,盈盈一握的纖腰更瘦了。
他將酒樓給她,可不是要看她成為酒樓的奴隸耶!
難道她就不能像是一般的女人一樣,養尊處優一點,只當個真格的酒樓管事,不要把自己弄得像是廚房大嬸一樣嗎?
“我做事情一向投入!”黎謹言冷冷地說。
這間客棧是她用自己的貞操換來的,也是她的新生活、新希望,她一點兒也不認為自己的投入有啥不對。
再說,她還巴望著早一點將孃親從鄉下接到京城安置,所以得儘早熟悉一切。
她可沒興趣一輩子都仰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