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5 頁)
知任遠真實身分及其利害關係的老園丁是來告訴她,任遠因為太過悲傷而一直哭泣,又不肯進食,他擔心任遠再這樣下去會弄出病來,要她最好儘快去看看任遠。
老園丁的用意良善,但他卻挑了一個最不恰當的時機來告訴她這件事,現在她該擔心的不只是任遠,還有弋翅……
聽了冰宿的回答,弋翅不慌不忙的將配置圖收起,站起身靠坐在桌緣面對她,雙手閒適的環在胸前。“說來聽聽。”
看著他的眼神,她知道謊言在他犀利若刀刃的目光下必定無所頓形,而她早有心理準備面對他的任何質問或怒氣。“對不起,我不能說。”
墨綠眼瞳微閃了下,她明顯是在違抗他的命令,卻還有膽這麼理直氣壯的看他。弋翅心裡燃起憤怒的引線,但臉色仍維持著一貫的從容,“好,那我換個問題,你昨晚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在冰宿開口前,他站直身趨近她一步,續道:“而這個問題,我不接受不能說、不想說、不清楚、不知道……諸如此類的回答。”
冰宿雙手不自覺地在兩側緊握成拳,“那我無話可說。”
她必須微仰頭才能與他相對,而他高大的身形像一面巨牆橫亙在她眼前,如果她不夠堅強,必定會在這強大的壓迫下屈軟退卻。
弋翅定定看了她好一會兒,突然抬起手探向她的頸際,深黝的眼瞳與表情同樣難測,像是在考慮到底是要撫摸她或者掐死她。最後他開了口:“你是聾子嗎?”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她卻能瞭解他想表示什麼,明知他是著彎在向她追討忠誠,回答他只是無意義的順從,但她仍是回答了。“不是。”
“所以剛才我與科摩的對話,你是聽得一清二楚?”
“是。”
不知是有意或無心,他手指像蝶翼在她頸上輕柔的摩挲撫弄,然後拉出她掛在頸上的銀鏈,把玩著那隻戒指鍊墜。
“那你是笨蛋嗎?”他替她回答:“不,你不是笨蛋,所以應該很明白我為什麼會讓你知道一切情形的原因。”
他一扯銀鏈,將她拉近到他面前寸許距離,他說話的聲調低緩,控訴般的道:“我已經無條件給你我所有的信任,而你卻回報了我什麼?”
她默默無語。
弋翅迫近的面孔與軀體讓她清晰的聞到他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屬於男人獨有的味道,憶起今晨在他懷中的感覺,一瞬間的炫惑。
但他冷沉的表情提醒她,兩難之中她已選擇了忠於典恩遺命,對弋翅的指控她是無言以對。因為她捫心自問無愧於自身的責任,這才讓她能夠無畏的面對他。
兩人像在比耐力似的沉默對視,突然弋翅低咒了聲,“該死。”隨即一掌揮落旁邊的高頸花瓶,沉聲怒喝著:“你說話呀!”
她驚顫了下,花瓶落地的碎裂聲,仿如她體內那份堅毅勇氣的龜裂聲。
她緩緩吸口氣,“如果殿下想知道的是毒害典恩陛下的兇手究竟是誰,兇手已經死了,所以無論是誰,都已經不具意義了。”
弋翅聞言,臉上浮出噬血的兇狠慍色,他並沒有預想到這點,兇手已死的訊息對他而言像在傷口上再劃過一刀。但無論如何,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該用陪葬對典恩贖罪的人——即使是個死人!
他搖搖頭,臉色異常嚴厲,“這不是我一開始問你的問題。兇手是誰只是整個事件的最終結論,我要的不只是兇手的名字,我還要知道你與兇手之間有何關係?典恩與兇手之間又有何關係?典恩命令你對我隱瞞什麼?你又奉命保護誰?為何你有把柄落在蒙達手中?”
其實,他若真想查出這些問題的答案並非難事,她血液裡的忠誠容不得她有任何背叛,所以她會對他隱瞞的事必定是與典恩有關,從這方面去查探,事情就容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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