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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那姑娘正站起身來朝著她露出友好而靦腆的笑,跟星一樣溫柔美麗、令人心動。
山茶心上微微一酸,面上卻仍舊淡淡地笑著,向著那女子點了個頭:“真真姑娘。”
真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她,求助地看向冥風。冥風張了張嘴,終是沒有出聲,似乎覺得十分難於向真真介紹山茶。
鳧魚見狀,趕忙拉住真真告訴說:“這位是王新納的垂光夫人,快問好。”
樂翎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
真真略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山茶,禮貌地向她欠了欠身:“見過夫人。”
百里玄月將山茶與冥風的神情看了個一清二楚,心中有一絲慶幸和快意,更多的卻是一種酸澀和刺撓。
他裝作若無其事地說:“好了,大家都見過了,坐吧。”
山茶看了看座位,略一遲疑,往沉星身邊走去。
剛一抬腳,就被百里玄月抓住了胳膊:“往哪兒去?你頭一次跟全家人共坐,還是坐在孤身邊,有什麼不懂的,孤也方便告訴你。”
語氣不冷不熱。但在百里家人看來,這舉止裡卻透著十足的親暱,已經是他罕見的溫和了。
山茶不敢當眾違拗他的意思,於是只得低了頭,順從地在他一旁坐了。坐在百里玄月另一側的王后樂翎,臉色已經鐵青,再也裝不出賢淑得宜的笑容。
宴席看似輕鬆隨意,但氣氛到底有多詭異難耐,只有局內的幾個人心裡清楚。
對一切一無所知的真真看著一旁低頭不語,偶爾幫她夾夾菜的冥風,心下不由暗暗納罕:冥風哥哥怎麼如今這麼靦腆少語了?跟她坐在一起,怎麼好似渾身不自在似的?
山茶自顧低著頭,也不伸筷子。百里玄月給她碗裡夾什麼,她就機械地夾起來送進嘴裡,無意識地咀嚼著,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麼。
百里玄月為什麼非要逼她來,她心裡明白。風與真真,怎麼看都是相配的。她對風那絲朦朦朧朧的情意,應該只是感激吧。從理智的角度想想,她怎麼可以愛上他?又拿什麼來愛他?
適才吃下去東西似乎瞬間化作了一股苦水直竄上喉頭,山茶猛地掩住口從桌邊逃到長廊上,蹲在地上,一手緊抓住欄杆,一手死死摁住胸口,拼力剋制著不吐出來。
滿座的人對山茶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十分愕然,都怔在那裡,不知她到底是出了什麼狀況。
百里玄月率先反應過來,離席衝到她身旁,蹲下身掰過她的臉,不由嚇了一跳。
“你怎麼了?!”
山茶臉色蒼白得如同薄紙,痛苦地蹙著眉,沒有出聲,只是搖了搖頭。
冥風迅速掩了臉上疼惜與擔憂的神色,從長廊邊收回目光,依舊埋下頭去,胡亂夾了兩筷子菜放進真真碗裡。
百里玄月又問:“很不舒服?”
山茶吃力地點了點頭。
這下百里玄月再顧不得多問,忙吩咐綠蕎與禾穗將山茶送回垂光殿,又叫穆雙快去請國醫給山茶把脈。
礙著今日是專為真真和風的事辦的家宴,他作為王,是無論如何不能為了一個妾室中途離開的,那將是對應氏一家,尤其是對王嫂鳧魚的大大失敬。百里玄月雖粗,這個禮節卻還是懂的,於是只得忍住滿心的牽掛,眼睜睜地看著兩個婢女將山茶扶走,他又重新坐了回去。
然而他揣著心事,一副如坐針氈的模樣,裝也裝不住。樂翎在旁看著,越發臉黑。
鳧魚看出了他的心神不寧,知道是因為擔心山茶的狀況,於是主動發話了:“二王弟,垂光夫人適才看著著實不大好呢。我們也都惦記著,想去看看她,又恐人太多,反倒擾了她歇息。你們是夫婦,還是你親自回去瞧瞧吧。有事沒事,打發人來給我們報個信兒,大家也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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