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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覺無趣而丟開手,反倒令他越挫越勇、興致倍增。
山茶心裡除了痛恨和叫苦,再無計可施展。每日承受著那人不知足厭的需索無度,她唯有麻木和忍耐。
“夫人,王請您好生穿戴妝扮了,馬上去瓊臺陪王會客。”
當再次看到薜蘿那張掛著陰險的假笑、令她無比厭惡的臉,山茶麻木的心難得地又生出幾分噁心。
“我不去。”她乾脆利落地回絕,看也不看薜蘿。
薜蘿卻不急不惱,仍舊是諂媚卑順的笑臉中透著惡毒:“夫人,薜蘿只是替王來給您傳話,您如今是夫人,去不去,薜蘿都不敢多嘴。只是王還有句話要薜蘿問問夫人:不知夫人是願意穿著衣服去呢,還是願意裹著紅綢去?”
說完低下頭去,嘴角掛著幸災樂禍的笑。
山茶的臉當即變得蒼白。這個無恥的禽獸,竟然這樣威脅、恐嚇她!
這言外之意,她根本無權選擇去與不去,若是她敢抗命,就要像先前那樣,被拉著毫無尊嚴與臉面地在人前展示。
山茶咬了咬牙,顫聲問:“是會什麼客?為什麼不叫王后陪著?”
這無疑已經是一種屈服與妥協。
於是,薜蘿嘴角的笑意更深,帶著勝利的快意與嘲弄:“回夫人,是天佑王妃的妹妹、季王殿下的未婚王妃真真姑娘到了。不止是王后,整個西夜王廷的王族成員都要到場,為真真姑娘辦接風的家宴。”
山茶的心上錐痛。
她不再問話,緩緩站起身,面無表情地說了句:“你出去等著,我要更衣。”
薜蘿鄙棄地一笑,垂頭稱是,退了出去。
綠蕎、禾穗上前替她換上了繁複華麗的王室禮服,梳好髮髻、插戴整齊了,攙扶著她走出垂光殿。薜蘿一躬身,走在前面引路。
這是山茶被關進垂光殿以來,第一次被獲准踏出殿門,卻是帶著萬般的不情願。
瓊臺。
這是一場介於正式與非正式之間的王族家宴。
說正式,是因為為了表示對真真的重視和對這門親事的認同,每個王室成員都要盛裝而至,毫不敷衍。說不正式,是因為怕令真真感覺到拘束不自在,並沒有按王廷裡常例的宴會那般尊卑座次分明、分席列序而坐。而是圍起了一張碩大的圓桌,一家人圍桌團坐,顯得親近隨意了許多。
百里玄月一面心不在焉地同樂翎說著虛應場面的話,一面時不時瞟向外面的長廊。眼睛倏地一亮,站起身來。
樂翎一怔,隨著他的目光轉過頭去,驀地呆住了。她萬萬沒有想到,這樣的場合,百里玄月竟然還會叫那個賤丫頭出來見人!震驚與惱怒令她手腳發涼,強忍了火氣維持著面上的鎮定。
一身王族貴婦妝扮的塗山茶麵色沉靜、目不斜視地走到近前,向著百里玄月和樂翎垂眸微微一屈膝:“參見王,見過王后。”
不等他們說話,自顧朝向百里遲日與鳧魚:“見過天佑王、天佑王妃。”
然後又朝著冥風與沉星微微頷首:“季王殿下、天姬。”
與其說是禮儀周全,倒不如說是機械淡漠。
冥風別過眼胡亂點了下頭,倒是沉星,帶著憐憫與歉疚的目光看著她:“咱們是一家人了,你比我大,叫我星吧。”
山茶微淺一笑,沒有作聲。側頭正對上了百里思那想要親近卻顧忌糾結的神情,山茶無奈又尷尬地衝她扯了扯嘴角,思便也勉強地笑了笑。
百里玄月感覺到了氣氛的尷尬,忙拉過山茶說:“來來來,過來!別的人你早都認識,就不說了。孤給你引見這一位。”
一指正坐在冥風與鳧魚中間的那個女子:“這位便是大王嫂的小妹、風的未來王妃真真姑娘。”
山茶抬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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