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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爺於陽泰撿了二張剛剛隨扈偽裝用的草蓆各分左右鋪地,做個請的手勢,先行席地而坐,笑吟吟地好奇問道:“老頭子十分好奇,想問展壯士因何看出了假侯爺?他可是跟隨我十多年的‘影武者’。再說你雖可以警覺四方殺氣,但能準確擲石於隨扈藏身處,未免太神奇了吧?”
展風馳收劍回鞘與於陽泰面對面席地而坐,不矜不躁微笑道:“這名‘影武者’雖能將您的口氣、舉止學得神似,但其講話時的眼神,顯露下出高貴及沉穩的光采……而且坐姿……”
話沒講完,那名假侯爺猛然一拍額頭,作揖汗顏道:“本侯……不!老朽對展壯士的見解,佩服得五體投地……也看得出您曾經是身經百戰的勇士,方才光是您的殺氣透過寶劍,就教老朽經歷了死亡的感受。”
展風馳面向於陽泰傲然微笑道:“—名刺客就如獵人,必須有先行勘查獵物動向的準備,將地形、地物全盤了透,才能有所獲。這裡飛沙揚塵的特殊環境,貴屬下居然還閒雜草覆蓋於草莆之上,一看就是明顯的破綻。而且貴布政使司一向擅長採礦,挖地穴藏算是一絕,我身為刺客當然要曉得貴司的專長,話說到此,咱們應該言歸正傳了吧?”
於陽泰虛心受教一番,命假侯爺離去後,神色一整,肅然道:“現在只有你我兩人,你的本領我已見識過了,本候就可以將委託之事敞開來講!”
“侯爺請說!”展風馳淡然道。
於陽泰一臉憂色嘆然道:“唉,家門不幸!我本是元朝老臣,降於朱元璋,協助他稱帝;沒料到他竟覬覦本司的秘密金脈,並利用密使慫恿我的第二個兒子於服明叛離,前往‘應天’朝廷指控本司私採黃金一事,而且答應讓劣子承襲爵位,並保證其安全。朱元璋稱帝后大量誅殺功臣,豈是個講信義之輩?請你將孽子於服明滅口,就是我所委託之事!”
展風馳聽完於陽泰所委託之事,萬萬料不到他竟然要謀殺自己的親生二兒子,眉問一蹙甚感錯愕,隨即沉聲安慰道:“這是身為世閥家的悲哀!為了家族存亡大事,您也不需自責,於服明如今人在哪裡?請侯爺告知,行刺地點及時間就由我來擬定!”
於陽泰歷經風霜歲月的老臉,悲傷地涕泗縱橫道:“他是他娘最疼愛的小兒子……這也是被溺愛的下場!此事秘密進行就是為了不想讓他的親孃知道。本司正處於被廢的陰霾中,這股不祥氣氛籠罩了整個家族,這個孩子可能是害怕被廢所以做此愚笨……存心雖好,卻認錯了殘暴的皇帝……老夫寧願自請廢司尚可求得家族安泰且富甲一方,但孩子這麼一去……卻會害得誅連九族。這是他的路線圖,一切拜託了!”
展風馳瞼上毫無表情地仔細詳閱一番,當下撕碎路線圖淡然道:“侯爺次子南下朝廷,可是由朝廷派遣錦衣衛之中的‘黑豹隊’護送?”
於陽泰一默,忙問道:“展壯士為何知悉朝廷作業?確實有一組‘黑豹隊’分明、暗兩組各有四人護送,其出身背景全是一些殺人不眨眼的武林高手。”
展風馳冷笑道:“錦衣衛前身,是韓林兒‘龍鳳皇朝’時代,‘吳工’朱元璋所設立的‘拱衛司’。他稱帝二年後,就改為‘親軍都尉府’,府統中分左右前後五衛,和儀鸞司掌衛法駕鹵簿:洪武十五年改為錦衣衛,全由武官擔任,當然和武林各派系人馬有所勾結,不足為奇!”
展風馳仰望雲端的空洞眼神匆露出凌厲殺氣,嚇得於陽泰心驚膽戰,便想起了諸·
侯之間口耳相傳的那件秘辛,以迂迴的口氣小心翼翼道:“聽說朱元璋身邊有四位‘帝影者’,個個武功蓋世盡忠職守,也就是錦衣衛制度的起草人,其中一位‘風使’叛出朝廷流落民間消聲匿跡;一說病亡,一說賜死,眾說紛雲大約五年左右了……莫非您是……”
展風馳面若寒霜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