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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地方里選擇了歐洲，去找到什麼……基因突變人來照顧。他從未向我解釋過。也許早應該告訴我。可我從來都沒想要你，這你是知道的。&rdo;

欣黛嘴唇抖動著，面無表情的機器人斜眼看著她。

這一點她很清楚，可是她沒想到愛瑞會這麼直接地說出來。

&ldo;嘉蘭希望有人照顧好你，我已經盡力了。甚至在他過世之後，甚至在我窮得叮噹響的時候，甚至……當一切都糟糕透頂的時候。&rdo;她的聲音沙啞了，無法再說下去，她用一隻手捂住嘴，她的肩膀在抖動，盡力忍住不讓自己大哭出來。欣黛看在眼裡，聽在耳中。&ldo;可如果嘉蘭在世，他也會同意的，應該優先考慮的是牡丹。是我們的女兒。&rdo;

愛瑞的聲音不斷升高，讓欣黛吃驚。從她的語氣裡，欣黛可以感受到她為自己辯護的充分理由，聽出了她的決絕。

別把這東西丟給我。

欣黛顫抖著說：&ldo;愛瑞‐‐&rdo;

&ldo;要不是因為你，嘉蘭還活著，而牡丹也‐‐&rdo;

&ldo;不，這不是我的錯。&rdo;這時欣黛看到白光一閃，看到艾蔻在樓道里歪歪斜斜地移動。她的感測器燈幾乎都快滅了。

加速的血流和脈搏使得白點在她的視網膜上閃動，她極力把聲音放平緩。一個紅色的警示訊號在她的眼角閃過‐‐提示她要鎮靜。&ldo;我沒要人把我變成這樣。我也沒要你或別人收養我。這不是我的錯!&rdo;

&ldo;這也不是我的錯!&rdo;愛瑞激動地喊道，啪的一聲把波特屏從支架上摔到地上，把螢幕摔得粉碎，也把她丈夫的兩塊牌匾帶到地上。塑膠碎片散落在破舊的地毯上。

欣黛急忙向後退去，但是這種紛亂的場面來得快，去得也快。愛瑞因憤怒而急促的呼吸已經緩和下來。一直以來，她都是小心謹慎的，儘量不去打擾鄰居，儘量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儘量不吵鬧，儘量不做任何有損自己名譽的事情。甚至此時此刻，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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