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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國沒打就自請附國。
匈奴、戎王!
白起還年輕,他認為自己可以再領軍三十年,南猴子那些,根本稱不上戰爭,他們太弱,弱小的不堪一擊。
三個月後。
終於,白暉回來了。
不情不願的回來了。
哈哈哈!
秦王看著白暉,只是大笑個不停,他開心的很呢。
「王兄,有什麼喜事?」
「秦王反問白暉,那你告訴為兄,是不是感覺自己爵位已經高到沒得加了。你難道不是,諸夏增加了第二十一級爵位。」
白暉搖了搖頭:「我就是累了,感覺可以放鬆一下,然後換一種人生。」
「放屁!」
這一聲可不是秦王罵的,而是宣太后。
依禮,秦王前來迎接,就已經是榮歸,白暉在海外作的事情對諸夏來說是極大的功勳。
所以秦王可以接。
但宣太后不行,因為宣太后是長輩,而且又執掌秦國多年。
宣太后來了,原本是不打算露臉的,讓白暉幾句話氣的就從馬車上出來,然後揪著白暉的耳朵用力一擰。
「疼,疼,疼。」白暉是真的疼,不是裝出來的。
宣太后伸手要過一旁親衛手上的刀鞘,對著白暉的屁股啪啪的就是一陣打。
沒辦法,被打還不能躲。
換個人說不定還感覺無比榮幸呢。
魏冉、田文在後面更是笑個不停。
宣太后揪著白暉的耳朵足足走過了三條街,然後就近進了宰執的府邸。
宰執在門口迎接,看著白暉被揪著耳朵提了進來,也是笑著站了一起,也不去勸,也沒有一點同情白暉的意思。
倒是贏倬上前:「祖母,大河君是諸夏重臣,亦是孫兒的叔父。這讓外人看到,怕是會笑話咱們天子之家。」
「放屁。」贏倬的耳朵也被揪上了,然後屁股上被狠狠的踢了一腳。
宣太后罵道:「你白叔父什麼時候在乎天下人怎麼看了,你管好你自己就是了。你狗屁不通,還在這裡替人求情。」
贏倬被踢,也不躲,那怕疼也是高興的。
自小,他最怕的不是被訓,而是被無視,因為母親是楚國公主,而且有許多年都被秦王迴避。
曾經鹹陽宮亂,葉陽後帶著他逃離鹹陽的時候,他都沒怕過。
生性軟弱,只是表面上了,這孩子挺堅強。
這些年醫官用心調理,珍貴的藥材用了不少,再加上白起、白暉身邊最頂尖的親衛陪著練武,身體倒是強壯了許多。
被踢了,贏倬內心是開心的,因為祖母還在乎他。
贏倬說道:「祖母,孫兒懂一個道理。」
「說來聽聽。」
「叔父自回到新港,叔父回來的訊息比四百里加急還快就已經傳到了伊川。諸位陪讀也是非常的歡喜,並且告訴了孫兒天下的歡喜。」
贏倬抬起頭,帶著一絲驕傲:「天下皆言,我諸夏陣前武安、陣後大河,便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對於各國軍士而言,他們可以活著回來,享受榮耀,享受功勳,享受賞賜。」
「很好。你繼續講。」宣太后終於鬆開了白暉的耳朵。
贏倬說道:「荀師有言,諸夏以律治國,以德服人,以義安民,以情理仁智安天下。李師有言,律在先,家法在後,若相衝那麼治律而無家法。所以祖母錯了。」
天下間,在自宣太后掌權以來,第一個敢說她錯了的人。
贏倬已經出冷汗了。
可是既然祖母安排了天下大賢給自己為師,那麼大賢共同商定的治國之策便就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