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在鄂溫克族人面前說‘熊’這個字。熊是他們民族的圖騰,他們把公熊稱作‘合克’,是曾祖父的意思,母熊稱作‘額沃’,是曾祖母的意思。這兩個稱呼是鄂溫克族人對最高輩的稱呼,你知道熊對他們意味著什麼吧?”
“熊,不,把圖騰叫曾祖父?”賈佳臉上寫滿了匪夷所思。
藍大海聽到外面連續傳來幾聲狗吠,站起身觀望:“是啊,他們最忌諱說打獵或者打圍之類的話,只會說諸如‘去森林裡取上天賜給我們的東西’。狩獵過程中他們會盡量避免獵殺圖騰,如果出於自衛殺死了圖騰,他們會說‘森林的主人睡著了’。”
狗吠聲越來越大,敖克莎大娘帶著犴皮手套從外面走到了院子裡,她還在向遠處眺望,手裡拿著兩塊凍肉。
“你看那人!”賈佳眼尖,指著山坡大喊。
一個模糊的身影在山脊上跌跌撞撞奔跑,身體隨著劇烈的奔跑忽左忽右地搖擺,像是疲憊極了,收不攏自己的腳步,任由山風推著身體狂奔。
“披頭散髮的,搞不好是個瘋子!”藍大海也看見了。
山脊上的人前行了幾分鐘,腳下一滑撲倒在地,沿著山坡飛快翻滾下去。下墜的身體從深達兩尺的積雪中撕開了一條裂縫,如同平滑的鏡面產生了深深的裂痕。裂縫兩側的積雪迅速瓦解,雪崩似的坍塌下去,轟隆隆宛若雷鳴。漫天的飛雪如同狂風捲起巨浪,滾滾的積雪呼嘯著拍在人的身上,掀起了鋪天蓋地的雪霧。
十幾秒後,山坡的積雪停止滑落,在山腳下留下谷堆似的隆起,人不見了蹤影。
“快,去救人!”敖克莎大娘在院子裡朝藍大海喊了一聲,朝山腳下跑去,純白色獵犬狂吠兩聲,跟了上去。
敖克莎大娘的木刻愣距離山腳下不過幾百米,三個人很快跑到隆起的雪堆前。
“孩子們,沿著山根挖。”敖克莎大娘雙手奮力挖雪,純白的獵犬在一旁幫忙。
事實證明了敖克莎大娘準確的推測,在山脊上狂奔的人被積雪掩蓋在了山根和地面的交界處。
“找到了。”敖克莎大娘看到一縷黑色的頭髮,使勁挖了幾下,挖出頭,首先抹掉了他臉上的雪。
人已經昏過去了,大片的血沫凍凝在嘴角。
“大娘,這個人……”賈佳咧嘴抽回了挖雪的手。
過肩的長髮雜亂彷彿腐爛的拖把,濃密的胡茬可以讓人辨清他的性別,但他的容貌已經無法辨別。縱橫交錯的爪痕從額頭到下巴,從左耳到右耳,從鼻樑到下巴,甚至喉結上都留下了道道深幾毫米的血槽,像是被猛獸襲擊,然而諸如狼、猞猁、熊這樣的猛獸爪子抓在人的臉上,恐怕連半個臉都掀掉了。
第七章:牙籤罐的秘密(4)
“他不是讓松鼠圍攻了吧?”藍大海拉開賈佳,他幫著敖克莎大娘挖雪。
把整個人從雪裡挖出來的時候,藍大海也露出了同樣的表情,開始咧嘴。
長髮男人似乎穿了一件厚厚的皮長袍,裡面還套著皮坎肩。此時長袍兩個袖子完全不見了,左臂的袖子從肘部斷裂,犬牙般斷裂的缺口上沾滿了血跡,肘部已經露出了森森的白骨,右臂的袖子從肩膀脫落,殘餘的棉絮和碎皮屑粘在血肉模糊的手臂上,像是被巨大的力量硬生生扯斷了。
長髮男子的下身同樣慘不忍睹,兩條褲腿全部被撕開,雙腿血肉模糊,難怪剛才他在山脊上時,賈佳以為看到了穿裙子的女人。他的鞋子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裸的腳凍成了黑紫色,上面沾滿了枯黃的碎樹葉和汙垢,腳趾縫全是一塊塊,雪融化後凍成的冰。
“別愣著,趕緊抬回去!”敖克莎大娘拉起長髮男子的手臂就要往自己身上背。
藍大海的臉皮即便厚如城牆,這會也掛不住了,連忙上前,敖克莎大娘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