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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梁耀即使再混也認真想過,未來的日子要如何與林昀&ldo;相濡以沫&rdo;,他甚至設想過其實林昀不必常駐海外,或許可以開口請林昀回來……
若非梁氏改姓,他和林昀或許走不到後來那一步,更殘忍的是老天也沒有給他們更多時間。
當某一位股東按梁致遠先生的授意,將代持的股份全部轉給林昀,林昀成了梁氏最大股東,梁耀反倒排到第二,他和林昀最後那層安寧便被徹底打破。
無論梁致遠先生和林昀父親有怎樣的淵源,無論林昀多麼優秀,孤立無援的獨苗梁耀在那時無法理解父親遺囑裡意味深長的安排。
之後便是林昀聞訊回國,梁耀破口趕人。
再之後,他們十幾年的糾葛因一場意外戛然而止。
梁耀不再會去為難林昀,以及梁家是誰的梁家,梁氏姓梁還是姓林,都沒有關係了。
因為梁家裡連梁耀也沒了,梁家的那點血脈全被老天收走了。
賀嫣歪著腦袋望著月黃昏的燈光,徹底滯住了腳步。
那扇虛掩的房門肯定是輕輕一推就可開啟,一定還會伴隨著&ldo;吱呀&rdo;的聲響,裡面的人肯定還醒著,一聽到聲響就會望過來。
賀嫣怔在原地。
在外逍遙漂泊多年的浪子,卻在不期之中驀然見到家園的夜燈。
浪子回頭,故人也在。
才感到他在此處並非不速之客,多日的驚惶不安被眼前迎歸的燭火溫柔地撫平,梁耀終於肯面對&ldo;林昀來了&rdo;的現實。
賀嫣眼底一酸,視線開始模糊,他眼前閃過長安街川流不息的車燈,東二環繁華不滅的霓虹,梁家樓下與日光交替而亮的路燈,以及林昀十八歲那年夜夜載月而歸的星光。
某個他尋尋覓覓的東西忽然近在咫尺,近到似乎真的只要一伸手就能觸及,他的手指又蜷了蜷,試著動一動腳步。
近鄉情怯。
就像他今日到了無良谷卻不敢進,想念師父卻不敢去見那樣。
不不,不止那樣,此刻裡面燈下的那個人,讓他更加惶怯。
賀嫣心中一陣絞痛――&ldo;我應該叫他林昀還是杭澈?&rdo;
&ldo;我應該如何問他&l;你是怎麼來的?&r;&rdo;
不及賀嫣細想,月黃昏的院門陡然掀開,一串急促的腳步聲朝他而來,賀嫣來不及偏頭,便被人大力一拽,猝不及防撞進一個堅實的胸膛,再被緊緊的箍住。
孤傲的梅墨冷香像沾染了凡塵,在賀嫣周身細密地沉澱,封鎖了他的五感六識,他吸了吸鼻子,僵得整顆心都揪在一起。
而後聽到杭澈低啞的聲音,沉沉地自耳邊傳來:&ldo;賀嫣,不要走。&rdo;
賀嫣手指無意識地想要曲一曲,卻發現動不了,身子被抱得不得動彈,手腳也僵得麻木。
耳邊再次響起:&ldo;賀嫣,不要走。&rdo;
兩人身上的夜涼被擁抱撞散,溫熱的體溫穿透衣料,那點熱一層一層暈開,賀嫣覺得手腳都有了力氣,手指可以動了,他緩緩抬手到杭澈後肩的位置,停了一停,有些猶豫,又像是在確認,最後雙臂一收。
賀嫣用盡兩世的力氣,穿過曾經誤解和對抗,他緊緊地回抱住了杭澈。
&ldo;我不會走。&rdo;賀嫣把臉埋進杭澈肩頭,呢喃應他。
解驚雁呆滯地瞧著緊緊抱在一起的小師哥和小師兄,像是看到什麼驚天的大事一樣,他未能像平日那般機智及時避開,愣愣地瞧了半晌,才緩緩退開幾步,再退幾步。
&ldo;我快能回無良谷了&rdo;,解驚雁退到幹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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