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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也順勢開啟了車頂的玻璃，讓煙霧及時散出去，&ldo;十年前吧。&rdo;

&ldo;十年前。&rdo;唐言蹊眯著眼睛思考，明明腦子裡已經積滿了廢墟，她卻還能放空自己，去想他說的話，&ldo;是……那時候？&rdo;

她說的&ldo;那時候&rdo;，是十年前有一次，她和墨嵐吵得很嚴重的那件事。

那年她十七歲不到，身邊早已經有了霍格爾、赫克託、蘭斯洛特等人，只不過大家只是結伴一起打遊戲、學習電腦知識、甚至一起上學放學、週末去球場踢個球而已。

那時候的生活單純美好，他們還不一口一個&ldo;老祖宗&rdo;的稱呼她，也沒有任何人想過，要建立一個所謂的&ldo;駭客帝國&rdo;。

直到有一天墨嵐突然跟她說，言，你既然擁有這樣的技術，為什麼不給自己創造更大的一片天地呢？你需要展示和發揮的舞臺。

唐言蹊一邊嗑著乾果一邊懶洋洋地抬頭看他，&ldo;你說什麼呢？&rdo;

蘭斯洛特在旁邊笑著幫腔：&ldo;墨少的意思是，把我們這個小組織規模化，比如建個有紀律的群組，或者一個大的集團、公司，什麼都好。&rdo;

唐言蹊斜眼瞧他，把手裡的果殼捏碎，皮笑肉不笑道：&ldo;你倒是和他心有靈犀，我和墨嵐從小認識都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你倒好，隨便聽了兩耳朵都能來給我當翻譯了。&rdo;

蘭斯洛特頓時僵硬地站好，訕笑：&ldo;我不是……關心您和墨少麼……&rdo;

唐言蹊冷哼一聲，沒理會。

看來墨嵐是已經和她周圍的人透過氣了，最後才來告知她。

&ldo;您覺得這樣不好嗎？&rdo;過了好半天蘭斯洛特才弱弱道，&ldo;您想啊，只有我們幾個追隨您伺候您，那肯定不如手底下有幾千幾萬個小弟看起來拉風啊。&rdo;

唐言蹊撣了撣衣袖上的碎渣，懶洋洋道：&ldo;我們幾個人挺好的，要那麼大幹什麼？幾千幾萬個人，我連他們的名字都記不住。&rdo;

顧況和蘭斯洛特苦口婆心地勸了她一下午，唐言蹊被煩得不行，一踹桌角，&ldo;行了，我們民主一點，投票。&rdo;

霍格爾對這些事一向冷漠，棄了票不表態，赫克託從來都是堅定不移地站她。

蘭斯洛特&ldo;背信棄義&rdo;，最後投了墨嵐一票，顧況左顧右盼地看了墨嵐和唐言蹊很久，也糾結地棄了票。

2：2，局勢很尷尬。

於是那天晚上所有人都散了以後，墨嵐再來找她時，唐言蹊和他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

那時她還小，對所謂的&ldo;功利&rdo;和&ldo;權勢&rdo;沒有什麼認知，只是不明白墨嵐為什麼對&ldo;手底下有一對小弟&rdo;這件事那麼執著。

後來霍格爾和她聊起來時，第一次對她提到了一個詞叫：控制慾。

有些人就是喜歡當夜空中最亮的星。

就是喜歡被所有人捧著、羨慕著。

唐言蹊嗤笑，&ldo;墨嵐不是那樣的人。&rdo;

霍格爾聽她如此講，也不說話了，端了酒杯就從陽臺離開了。

唐言蹊撐著額頭在夜風中喃喃，&ldo;可能他只是嫌人太少，有些寂寞吧。比如我和班裡那群人也沒什麼交集，但是光聽著周圍鬧哄哄的，就覺得自己可能也是他們之中的一員。&rdo;

霍格爾要去關陽臺落地窗的手就這麼毫無徵兆地頓住，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