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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rdo;凱西嘆了一口氣，&ldo;你覺得這個案子我們贏面大嗎？&rdo;

迪諾沒有正面回答：&ldo;你為什麼來這裡喝酒？&rdo;

凱西低下頭看著空空如也的酒杯，自嘲一笑：&ldo;我猜這就意味著不了。&rdo;

迪諾看著他俊朗陽光的側臉被酒吧的燈火酒綠攏上一層抑鬱，忍不住伸出手按住了凱西的手：&ldo;你知道的，我信任沈，我知道他的能力有多強，我也知道他有多想在文森特胳膊上來一針【注2】，但是現在……我們真的除了祈禱什麼也做不了。史蒂芬突然的倒戈，琳達開庭前的身亡，這個案子已經一團糟了。&rdo;

凱西卻只是盯著自己的空酒杯，也沒有躲開迪諾的手，也沒有反握回去。

半晌，迪諾已經忍不住又要說話的時候，凱西開口了。

他說：&ldo;我曾想把史蒂芬介紹給卡爾，我也曾想讓卡爾給史蒂芬溫暖和陽光，我曾經真的想救他。&rdo;

深夜，今夜的月光不是很明亮，也沒有太多的星星，稀稀拉拉，窗簾也沒有拉的嚴絲合縫，最起碼寧遠還能看到一點點的月光。他感覺有點不舒服，轉了個身換了個姿勢，卻突然聽見了沈烈的聲音：&ldo;你也睡不著？&rdo;

寧遠輕輕嗯了一聲：&ldo;我現在已經做好了陪審團宣判文森特無罪的心理準備。但是你要知道，這真的不是你的錯。&rdo;

沈烈沒有說話，寧遠也沒有逼他，而是轉而接著道：&ldo;其實有我的錯，我沒有想到文森特對史蒂芬的控制力已經到達了這個地步……我，&rdo;他停了一下，接著道，&ldo;再早半年讓我遇見史蒂芬，我一定可以把他治好，可是現在……&rdo;他在黑暗裡搖了搖頭，&ldo;但是我不懂，前一天晚上我們還相談甚歡，我還鼓勵了他，他還問我能不能去看看他……我就是不懂，這一點道理都沒有！&rdo;

沈烈抬眼盯著天花板，輕聲道：&ldo;這跟你沒關係，你不在這個司法系統裡，你也不是法律方向的心理醫生，我只給了你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rdo;

寧遠聽著耳邊沈烈輕輕淡淡很有辨識度的聲音，下定了決心，把自己用被子再裹得嚴實了一點，挪到沈烈旁邊，緊緊地貼著他：&ldo;那你又為什麼要責怪自己？就因為文森特那個人渣？&rdo;

沈烈感覺到他過來，很自然的右胳膊繞過去摟住……大棉被，緩緩道：&ldo;這是個很長的故事，也很不好聽。&rdo;

寧遠沒有抗拒的躺在他（大棉被？）的臂彎裡，也是輕輕道：&ldo;我可以等，也願意聽。&rdo;

沈烈聽見寧遠綿軟的聲音，語調很溫柔，鑽進他的耳朵裡，也滲進他的心裡。

寧遠聽見沈烈在他耳邊的嘆息聲，知道說出這件事對他很難，沒有追問，微微從大棉被裡抬起身，借著月光給了沈烈一個溫暖的笑容，讓沈烈即使是在這種光線下，也清楚的看到他臉頰上的小小梨渦。

他說：&ldo;我不會逼你，你可以隨時準備好了再告訴我。&rdo;

兇殺重案組辦公室

格洛瑞婭看見打著哈欠的凱西半閉著眼睛晃悠進來，忍不住問：&ldo;文森特的案子，三天了陪審團還沒得出結論？順便問一句你昨天晚上幹嘛了？&rdo;

凱西剛要回答，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