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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個笨蛋。&rdo;然後她下了樓，察覺盧疊陽跟上，她說：&ldo;你外甥蠻有意思的。&rdo;

盧疊陽道：&ldo;他有點皮，但心不壞。&rdo;

荊妍嗯了一聲，他們坐在了客廳明亮的桌上繼續接下去的輔導。

此事一出，盧疊陽自然也沒了在書房靜心看書的閒氣。他幾度出門，往客廳去看，終於最後以看電視為由，慢吞吞踱到了客廳樓下。

他開啟電視時，顧古正憋著臉背單詞，電視聲音大概吵著了他，他眉毛都豎了起來：&ldo;太過了分了吧。您一向不看電視的人，怎麼偏偏我背單詞是來打擾我？&rdo;

盧疊陽倒是尷尬：&ldo;那我調小一點。&rdo;

那什麼監獄的單詞怎麼也拼不出來，顧古咬牙切齒：&ldo;早上不看，晚上不看，偏偏這時間。&rdo;

盧疊陽自覺心虛，默默受其批評，把音量調小了，然而那邊傳來荊妍的聲音：&ldo;如果你單詞過關的話。就算豬圈也打擾不到你。&rdo;

他一時聽不出，荊妍是在維護他，還是嘲諷他是……豬？

結束後荊妍便回去了，這時是下午一點半，盧疊陽說：&ldo;我送你。&rdo;

荊妍道：&ldo;我有課。&rdo;

鬼信你，盧疊陽不等她回應，也穿好了鞋子出門，他對客廳裡看電視的顧古道：&ldo;我送老師一趟。&rdo;

顧古頭也不回：&ldo;快去快去。遲點回來。&rdo;

允許休息看電視的顧古巴不得他不要回來，自己一個人有的爽。盧疊陽不禁苦笑：&ldo;這個小鬼，跟我姐姐的脾氣是一模一樣。不過兩人倒是不對付。&rdo;

他們坐上了車，盧疊陽把窗門都開啟，發動機器，可以先除掉一點一夜汽車沉澱的味道。荊妍靠在車窗邊望著別墅區的樹木風景，思緒像飄遠了，不知想的什麼。盧疊陽搭話道：&ldo;最近還順利嗎？&rdo;

荊妍才轉頭看了他一眼，橙色的夾克衫下她灰白的毛衣，把她臉襯得白皙。她並不答語，反而從夾克里抽出了一樣東西，給他攤在手心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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